兴(艺术生命的激活)/中国美学范畴丛书 (平装) 7806472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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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编号: 1205916 类别: 图书 哲学 美学 艺术美学
本书是中国美学范畴丛书中的《兴:艺术生命的激活》分册。书中全面系统地对“兴”这个中国美学的重要范畴在中国传统美学中的历史地位,发展历程,核心思想及精神实质作了探讨。 本书内容全面,结构严谨,条理清晰,具有较高的科学性、系统性、理论性及学术价值,它为中国传统美学的研究提供了实用的资料,可供广大学者参考。 “自然”的相关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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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蔡锺翔陈良运 范畴,是对事物、现象的本质联系的概括。范畴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正如列宁所指出的,它“是区分过程中的梯级,即认识世界的过程中的梯级,是帮助我们认识和掌握自然现象之网的网上纽结”(《哲学笔记》)。人类的理论思维,如果不凭借概念、范畴,是无法展开也无从表达的。美学范畴,同哲学范畴一样,是理论思维的结晶和支点。一部美学史,在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一部美学范畴发展史,新范畴的出现,旧范畴的衰歇,范畴涵义的传承、更新、嬗变,以及范畴体系的形成和演化,构成了美学史的基本内容。 中国传统美学范畴,由于文化背景的特殊性,呈现出与西方美学范畴迥然不同的面貌,因而在世界美学史上具有独特的价值。中国现代美学的建设,非常需要吸纳融汇古代美学范畴中凝聚的审美认识的精粹。自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的十余年中,美学范畴日益受到我国学界的重视,古代美学和古代文论的研究重心,在史的研究的基础上,有逐渐向范畴研究和体系研究转移的趋势,这意味着学科研究的深化和推进,预期在21世纪这种趋势还会进一步加强。到目前为止,研究美学、文艺学范畴的论文已大量涌现,专著也有多部问世,但严格地说,系统研究尚处在起步阶段,发展的前景和开拓的空间是十分广阔的。中国传统美学范畴的特点是很突出的,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大致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 一、多义性和模糊性。范畴中的大多数,古人从来没有下过明确的定义或界说,因此,这些范畴就具有多种义项,其内涵和外延都是模糊的。如“境”这个范畴,就有好几种涵义。标榜“神韵”说的王士祯,却缺乏对“神韵”一词的任何明晰的解说。不仅对同一范畴不同的论者有不同的理解,同一个论者在不同的场合其用意也不尽相同。一个影响很大、出现频率很高的范畴,使用者和接受者也只是仗着神而明之的体悟。 二、传承性和变易性。范畴中的大多数,不限于一家一派,而是从创建以后便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成为历代通行的范畴,但于其传承的同时,范畴的内涵却发生着历史性的变化,后人不断在旧的外壳中注入新义,大凡传承愈久,变易就愈多,范畴的内涵也就变得十分复杂。如“兴”这个范畴,始白孑乙子,本是属于功能论的范畴,而后来又补充进“感兴”、“兴会”、“兴寄”、“兴托”等涵义,则主要成为创作论的范畴了。 三、通贯性和互渗性。古代美学中有相当数量的范畴是带有通贯性的,即贯通于审美活动的各个环节。如“气”这个范畴,既属本体论,又属创作论;既属作品论,也属作家论,又属批评、鉴赏论。至于各个范畴之间的互渗,如“趣”和“味”的互渗,“清”和“淡”的互渗,包括对立的互转,如“巧”和“拙”的互转,“生”和“熟”的互转,就更加普遍。因而范畴之间千丝万缕、交叉纠缠的关系,形成一个复杂的网络。 四、直觉性和整体性。许多范畴是直觉思维的产物,其美学内涵究竟是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典型的例子如“味”这个范畴,什么样的作品是有滋味的,如何赏鉴作品才是品 “味”,怎样才是“辨于味”,“味外味”又何所指等等,都是不可能用言语来指实,只能是一种心领神会的直觉解悟。既然是直觉的,即不经过知性分析的,就必然是整体的把握。如风格论中的许多范畴,何谓“雄浑”,何谓“冲淡”,何谓“沉着痛快”,何谓“优游不迫”,都不可条分缕析。直觉性与模糊性无疑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的。 五、灵活性和随意性。汉语中存在大量的单音词,其组合功能极强,一个单音词和另一个单音词组合便构成一个新的复音词。中国古代美学利用组词的灵活性,创建了许多新的范畴,如“韵”和“气”组合构成“气韵”,“韵”和“神”组成“神韵”,“韵”和“味”组成“韵味”,等等。而这种灵活性可以说达到了随意的程度,一个主干范畴能繁育孳生出一个庞大的范畴群或范畴系列,举其极端的例子而言,如“气”,不仅构成了“气韵”、“气象”、“气势”、“气格”、“气味”、“气脉”、“气骨”,还演化成“元气”、“神气”、“逸气”、“奇气”、“清气”、“静气”、“老气”、“客气”、“孱气”、“伧气”、“山林气”、“官场气”等等,当然这些衍生的名称未必都算得上范畴,但确有一部分上升到了范畴的地位。 ……
目录
总序(蔡锺翔陈良运) 绪言 第一章先秦两汉诗学之“兴” 第一节《诗经》与“比兴” 第二节孔子论“兴” 第三节汉代经学家论“兴” 第二章魏晋六朝之“兴” 第一节“兴”与人生的觉醒 第二节“兴”与文学创作 第三节“兴”与审美理论 第三章唐宋诗学与“兴” 第一节尚“兴”重情的唐代诗学 第二节平淡入“兴”的宋代诗学 第四章明清诗学之“兴” 第一节“格调”说与“比兴” 第二节“性灵”说与“兴会”论 第三节陈子龙、王夫之论“兴” 第四节王士稹的“兴会神到”说 第五章“兴”的文化溯源 第一节“兴”与原始生命 第二节“兴”与原始艺术 第三节“兴”与原始思维 第六章“兴”的内涵 第一节“比兴”与托喻 第二节“比兴”的分道 第三节“兴”与意蕴 第四节“兴”与文艺鉴赏 第七章“兴”的审美心理 第一节“兴”与心物活动 第二节“兴”与灵感思维 第三节“兴”与情景交融 第八章“兴”的组合 第一节兴趣 第二节兴会 第三节兴象
文摘
书摘 自建安文学之后,魏晋六朝的文学开始走上了自觉的道路,而此中契机,与“兴”的重新弘扬是有直接关联的。南宋叶适曾经指出:“魏晋名家,多发兴高远之言,少验物切近之实。”(《徐道晖墓志铭》,《水心文集》卷十七)这里指的也是魏晋间名士创作“以兴为美”,故造语天真,气韵高古。这种文学传统到了正始年代,又深入到一个更为深婉凄艳的境界之中。建安文学的下一代即是正始文学的作家(如阮籍之父即为“建安七子”之一的阮踽)。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家如阮籍、嵇康,继承了建安文学忧患时政、追求事功的精神,但是时代环境却戏剧 性地发生了变化。迄至魏朝齐王曹芳的正始(240-249)年代,正是司马氏政权当道、曹氏日危的年代。这是一个外表崇尚名教而实即虚伪透顶的年代,司马氏集团以狡诈残暴的手段架空了曹氏政权,又实行事实上的钳制舆论、打击政敌的恐怖统治。在这种时候,阮籍、嵇康既不甘同流合污,又不能公开反抗,只好将满腔的忧愤与痛苦通过著文写诗表达出来,由此形成了诗文风格隐晦与激切清峻的特点。特别是阮籍的《咏怀诗》,将建安文学中的缘情起兴向着更为深婉隐晦的方向发展。在《咏怀诗》中,“兴”不仅是用以缘物起情的由头,更是用以象征寄托的意象,从而使“兴”由表层的感物兴怀转向深婉难测的象征天地。清代沈德潜在《古诗源》中指出:“阮公《咏怀》,反复零乱,兴寄无端,和愉哀怨,杂集于中,令读者莫求归趣。此其为阮公之诗也。必求中以实之,则凿矣。”这些评语十分精辟地说出了阮籍以《咏怀诗》为代表的正始诗文在“兴”的运用上的特点。《咏怀诗》自觉地继承了《诗经》的“比兴”手法,又作了极大的拓展,这就是使“兴”的内涵加深了,从一般的“美刺”进人到更深层的对魏晋易代之际正直的士人无路可走的忧生之嗟,它把内心的痛苦与忧愤写得如此美丽深婉,阮籍善于将情感托之于各种意象塑造,在纷繁万象、扑朔迷离的意象中,透出内心的感叹与思绪,它将建安文学感物而兴的风格引向深致委婉、别有洞天的心灵世界,从仗气写怀转向师心造象。《文心雕龙·明诗》中说“嵇志清峻,阮旨遥深”,这“遥深”之境是“兴寄”的手法所致。由于阮籍之兴遥深,故而在鉴赏上必然会形成“可以陶性灵,发幽思”的效果,从而使诗的意境趋向深远。阮籍在《咏怀诗》上所取得的成就,启发了钟嵘在《诗品序》中提出“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的观点,它对于初唐陈子昂的“兴寄”美学起了直接的影响作用。嵇康在 音乐中则向往高情远趣。《琴赋》中云:“美声将兴,固以和昶而足耽矣。”他推崇琴乐之“兴”,使人进入辽远深邈的意境之中。 西晋太康文学的代表人物如陆机、潘岳等人,生活在表面承平的西晋太康年间(280—289)。这个年代在深层里其实是一个道德堕落、世风奢靡、士人奔竞的年代,孕育着深刻的政治危机与道德危机。西晋统治者内部越来越趋激烈的政争,使文士们敏锐地感受到时世的险恶与进退出处的艰难,这个时代的文学风格,在外表的浮华后面却隐藏着深深的忧思,正始文学中的忧生之嗟在太康文学中同样是非常明显的。陆机的诗赋《门有车马客行》、《君子行》与潘岳的《西征赋》、《秋兴赋》等作品,其中多用“比兴”手法,通过吟咏历史人物与自然之景,将内心的感慨隐曲婉转地写出。其它作家如左思与刘琨的作品,气调遒劲,兴寄高远,犹有建安风骨与正始风韵。东晋年间,玄学与山水诗风兴盛。文士们面对暂时的偏安与秀丽的山水,模山范水,感兴起情,形成时尚。士人面对山水,情不能已,欲借山水来化解人生郁闷,涤除世俗之气,净化心灵世界。适应这种审美心态,“兴”也就自然而然地脱离了“比 德”的樊笼,化为瞬间的美感。 当东晋名士对秀丽的山水进行观赏时,主客体往往融为一体,超越了生活中欲念与功名的束缚,这种美感不是康德所说的依存美,而是一种超功利的纯粹美。自然美对人格美的陶铸,在这一点上较诸先秦两汉的“比德”说更富于美学与人文含义。从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典籍来看,魏晋南北朝的士人对这种美感有相当生动的描述。东晋高士戴逵《闲游赞》中云:“况物莫不以适为得,以是为至。彼闲游者,奚往而不适,奚待而不足。故荫映岩流之际,偃息书琴之侧,寄心松竹,取乐鱼鸟,则淡泊之愿于是毕矣。”戴逵是东晋著名雕塑家与隐士,他嗜好老庄,志向高洁,这篇文章叙说了作者在闲游时,观赏山水林壑,会通庄老意境,养成淡泊心志,以摆脱尘世羁绊的过程与感受。东晋另一文士王微在《叙画》中谈到画家面对山水感兴起情的心境:“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虽有金石之乐,珪璋之深,岂能仿佛之哉?”他刻画了自己面对秀丽的山水感兴畅神的情景。而读者阅读这些山水文艺时,虽不是直接面对真山水,但由于作品的传神,也能获得一种“神超形越”的美感,这也就是孔子所说的“诗可以兴”的发展。《世说新语。文学》还记载:“郭景纯诗云:‘林无静树,川无停流。’阮孚云:‘泓峥萧瑟,实不可言。每读此文,辄觉神超形越。”’郭璞的“林无静树,川无停流”写出了山林河流静谧萧瑟的深缈之境,而阮孚读后也获得了相应的“神超形越”的美感。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说:“夫自然界之物,无不与吾人有利害之关系;纵非直接,亦必间接相关者也。苟吾人而能忘物与我之关系而观物,则夫自然界之山明水媚,鸟飞花落,固无往而非华胥之国、极乐之土也。”王国维借鉴了西方康德与叔本华的美学,强调人一旦以无我之心去观物,就能进入审美的极乐世界,这极乐世界亦即物我合一、超越功利的审美人格境界。它的特征是排除了一切功利因素,从而使人格独立不受羁绊。在六朝时代,真正达到与自然合为一体,在自然之美中摆脱官场浊秽的是田园诗人陶渊明。在他眼中的山水田园,不是如魏晋名士心目中的玄学化的山水自然,而是参与其中的田园山水。田园风光不仅是诗人生存劳作的对象,而且成了与诗人交融一体的审美对象。在与这种田园风光交融中,诗人去掉了世俗的羁绊,获得了真实淳美的人生感受。当时著名的文人颜延之,在陶公死后写了一篇著名的《陶征士诔》,评价陶渊明的意义:“夫睿玉致美,不为城隍之宝;桂椒信芳,而非园林之宝。岂其深而好远哉,盖云殊性而已。”意为美玉香草不为池湟之点缀,但它们隐在山林之中,孤芳自赏,这就像陶渊明那种清亮孤高的性格一样。他的比喻,恰如其分地说出了陶渊明的人格境界。在陶渊明的田园诗中,自然起兴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元好问《论诗绝句》赞叹:“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南窗白日羲皇上,未害渊明是晋人。”正说出了陶渊明之诗以“兴”见长、风格自然的特点。 ……
ISBN7806472908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作者袁济喜
尺寸32,0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