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旅程:与神话学大师坎贝尔对话》是一本充满生命智慧的书,是一本打开我们生命之门的书。决心成为自己。是一种英雄气概。遵循内在的喜悦,追求生命的经验。英雄通晓接纳生命的实像,有所顺服以及向什么顺服。英雄的终极态度是顺服自然,接纳死亡。接受自然的结果,停在你喜欢的地方。从神话学大师约瑟夫·坎贝尔的生活与工作中,学习开放、开放、再开放。
《英雄的旅程:与神话学大师坎贝尔对话》充满机锋与智慧,讲述的是心理学者、人类学者、文学家、电影制作人等与神话学大师约瑟夫·坎贝尔的对话。坎贝尔从他所研究的神话中体验生命的智慧,鼓励人要过一种开放、开放、再开放的生活,努力去挖掘内心世界。他发扬了美国当代神话学研究的传统。同时开辟出神话学的新领域,将神话带入现代人的生活。他于上世纪中期完成的《千面英雄》一书,是那些汲汲于寻求内在启悟的读者手中的“圣经”。许多人坦承坎贝尔的文字改变了他们的生命。
“神话是人类心灵的历史。”在这个我们已经失去与神话的联系的时代,坎贝尔扮演的是一个路标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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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旅程:与神话学大师坎贝尔对话》是由金城出版社出版的。 作者简介
译者:梁永安 编者:(美国)菲尔·柯西诺(Phil Cousineau)
菲尔·柯西诺(Pill Cousineau),自由作家、编辑、诗人、电影制作者及冒险旅游向导,获得过多次文学及电影奖项。曾到世界各地做各类演说。著有《限期》(Deadlines:A Rhapsody On a Theme of Famous Last Words)、《灵魂笔记》(The Soul of the Word、Soul:an Archaeology)等书。
译者简介:
梁永安,台湾大学哲学硕士,曾译有《孤独》《四种爱》《Rumi:在春天走进果园》《隐士》《在智慧的暗处》《下一个基督王国》《文化与抵抗》《史尼茨勒的世纪》《一个犹太人的反省》《狂热份子》等书。 目录
前言◎斯图尔特·布朗
引言◎菲尔·柯西诺
导读◎李子宁
谈话者简介
第一章 冒险的召唤/1
第二章 试炼之路/21
第三章 灵视的追寻/57
第四章 与女神相会/93
第五章 恩赐/129
第六章 借助魔法逃走/161
第七章 跨越归来的门槛/205
第八章 两个世界的大师/227
跋老虎与山羊/261
坎贝尔年表/263 序言
前言(原书刊载)
斯图尔特?布朗(本书电影版执行制作人)
StuartL.Brown
激情这东西让大部分精神科医师都忐忑不安。“你对约瑟夫?坎贝尔的崇拜,似乎是你渴望一个弥撒亚的移情作用。”一个朋友得知我想为坎贝尔拍一部纪录片的时候这样说,他是个著名的心理分析医师。我一直希望可以把坎贝尔的精彩思想用影像记录下来,在电影院和电视上放映,留为永远的纪念。我的这个梦想,终于落实为片长一小时的《英雄的旅程》,在1987年首映。这部电影,也来自于各位手上的这本书的内容。
大部分美国中西部的长老派教徒,对于任何的狂热都怀有戒心(运动和宗教方面的狂热除外),我年迈的双亲自不例外。如果我能够把“坎贝尔热”转移为对教会的支持或对医疗事业和经济保障的促进,他们肯定会开心得多。
由于不听师长父母之言是不明智和无礼的,所以在与坎贝尔漫长而密切的交往岁月中,我都努力克制,不把他当成一个崇拜的对象,而我也显然做到了这一点。因为在我的一些好友看来,我并未沦为一个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仍然有着独立的思考和感受能力。
然而,回顾多年来与坎贝尔的相处,我的感受却很像是爱——不单是对他的爱,也是对其他受过他感染的人的爱。看到他们从坎贝尔那里获得的喜乐与成长,是我会花十年以上的努力去为坎贝尔拍一部纪录片的一大动力。我相信,我拍的这部纪录片,将可以让更多人从他那里获得启示。当然,我的这个信念,是源自于亲身经历。
他们认为成群结队地前进是不体面的。所以,他们每个都会从自己选择的地点进入森林——最黑且没有路的地点。如果有路,就一定是别人走过的路,这就意味着你不是在冒险。
——坎贝尔
1972年,也就是三十九岁那一年,我利用教授休假的机会,想完成一项有关谋杀的研究。把自己关在图书馆里的那段期间,我发现早期谈到暴力的文献,都是神话性质的,而让我惊讶的是,见于古代神话里的家庭暴力模式,竟和美国当代的家庭暴力模式出奇的相似。于是我开始读坎贝尔的四册《神的面具》(MasksofGod)。读完以后,我才了解到,坎贝尔对于人类的象征、心理学、灵性和艺术遗产,具有惊人的融会能力,这种能力,是自达尔文以来任何试图了解人的生物模式的科学家必备的。另外,在阅读这几本书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受益的,并不只是知性方面。读完它们以后,我感到我对自己和对世界的观感都迥异于从前。我变得能将自己融入世界之中。因此,我自然会想知道更多坎贝尔的见解,而且也跟很多其他读过他的书的人一样,对坎贝尔其人感到好奇。他的书读得愈多,我就愈有一种冲动,要把他广博的知识与融会世界神话的能力引介给学术界以外的广大听众。
由于我不是个制作电视节目的专家,所以就找来已故的史帕林(GregSparlin)当拍档。起初,坎贝尔拒绝了我们把他的作品搬上电视的构想,因为他认为,最适合表现他思想的媒体是文字。我们经过了很多次努力才说服他。不过,一旦他作出了投入的承诺,我就很有把握,我们的影片将可以让人恰如其分地领略到坎贝尔的学术深度与活力,并因此体验到灵魂的深化。虽然当时相信这个信念的人寥寥无几,但我根本就不在意。
就像很多原创性的计划一样,刚开始我犯了很多错,拍摄计划一直止步不前。到了1981年年终,我愈来愈为坎贝尔的健康担心,因为仅仅六个月内,他就得了两次严重的肺炎。虽然他看来康复情况良好,而且健谈如昔,但有医师背景的我还是忧心忡忡。坎贝尔已经年近八十,但却仍然没有有关他这个人和他的作品的足够多的影像记录。没错,他已经出版了很多本上乘作品,但我仍然强烈感觉到有把他的思想拍成电影的必要,因为正如乔治?卢卡斯(GeorgeLucas)后来所说的,坎贝尔身上具有一种自然流露的“生命力”,可以诱导听众全身心地投入灵性探索之旅。由于感到时间紧迫,我继续加倍努力。
《英雄的旅程》的正式拍摄工作始于1982年,地点是加州大瑟尔(BigSur)的爱斯兰研究所(EsalenInstitute)。在制作人弗里(BillFree)的帮助下,我找来一些背景完全不同的人跟坎贝尔进行谈话:从坎贝尔的诗人老友布莱(RobertBly)到诺贝尔奖得主吉耶曼(RogerGuillemin),甚至还有一个以前从未听过坎贝尔名字的年轻女士。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背景不同的对话者可以引发更多不同的话题。我的期望是,众多的话题,加上导演肯纳德(DavidKennard)的技巧,加上爱斯兰研究所的优美环境,再加上坎贝尔多姿多彩的人生故事与生命活力,能让整部纪录片更形象生动。本书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取材自在爱斯兰研究所拍摄到的对话。
大约四五个月后,当我们开始剪接底片的时候,我发现有些声音在我耳边萦绕。这是我很不习惯的事,哪怕它要对我说的是:“追随你内心直觉的喜悦(fellowyourbliss)这是坎贝尔很喜欢说的话,本书中将会一再提到。。”我心里的声音反复对我说:“把坎贝尔下一次全国演讲系列拍成录像带吧,因为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了。”令人难过的是,被它言中了。
有些人在轻松、不那么正式的环境里表现得最好。因此,在我们第一次进行剪接的时候,用了很多在这种场合拍到的底片。然而,愈到后来,我们愈发现,坎贝尔表现得最好的,是那些他能够自己挑选话题的场合,是那些他能够使用历经几十年才琢磨出来的最完美的材料的场合。
在1982至1985年初这里的1985年初疑为1983年初。,我和一个摄影小组追随着坎贝尔游遍全美各地,拍摄他最后一次全国讲学之旅。我们在新墨西哥陶斯(Taos)拍了他的讲演《心灵与象征》,在圣大菲(SantaFe)拍了《神话在时间里的转化》,在纽约她太太主持的“大开眼界”剧院(OpenEyeTheater)拍了《永恒的哲学:印度教与佛教》,在旧金山的美术宫剧院拍了《西方之道:亚瑟王传说》和《圣杯的追寻》,在旧金山的加州历史学会拍了《当代的神话:詹姆斯?乔伊斯与托马斯?曼》。就这样,我们得到了长达五十个小时的母带,而坎贝尔最有影响力的一些讲演的影像记录,也可以永远留存下去。自此,我没有再听到某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坎贝尔进行全国性讲学期间,每当一场讲演或研讨会结束,总会有人跑来问我们:“这个坎贝尔是什么来历?他是怎样成为现在这个人的?”总之,凡听过他的讲演的人,莫不流露出对其人、其观念的好奇与着迷。他们提出的问题,促成了我们塑造这部电影以及各位手上这本书的最后形式。
在我看来,《英雄的旅程》全片的最高潮是坎贝尔在1985年接受全国艺术俱乐部颁赠文学奖章的部分。因为片长所限,我们只能收入颁奖典礼上乔治?卢卡斯、理查德?亚当斯(RichardAdams)和希尔曼(JamesHillman)等人所致的赞辞,而且只是节录,尤其让我难过的是坎贝尔所发表的授奖辞部分,我们必须全部割爱。不过,这种遗珠之憾却因为这本书的出版而获得部分补偿,因为书让那个不同凡响的盛会以更完整的形式呈现出来,也把很多其他因为片长之限不得不割爱的材料包含进来。
坎贝尔一向认为,他的观念要比他本人来得重要,所以,在拍摄有关他的电影和编辑此书期间,我们都努力去做到我们相信他会期望的:让他的观念以异乎寻常的清晰,道出他是个有创思的人。
1987年,电影版的《英雄的旅程》分别在东岸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和西岸的导演协会首映。西岸首映会后的座谈会,是坎贝尔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讲话。虽然他爱开玩笑说,自己已几近是个“死人”(TheDeath)“死人”也是乔伊斯一本小说的名称。,但在座谈会上,他仍然不遗余力把他最新的思想心得带给听众。座谈会结束时,我看着他接受人生最后一次热烈鼓掌,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他在四个月之后过世。
重看过《英雄的旅程》的对话抄本和剪余片剪余片指的是拍了但没有剪接到影片中去的底片。以后,商业影片副制作人柯西诺(PhilCousineau)想办法把它们转化成了书本的形式。柯西诺拍片期间在各方面所作的重大贡献以及他与坎贝尔夫妇愈来愈深入的友谊,都让我印象深刻,而我也知道,坎贝尔夫妇不但欣赏他神话知识上的宽度,也欣赏他智慧上的深度。
1988年,《英雄的旅程》和由坎贝尔与记者莫耶(BillMoyer)的对谈所拍成的《坎贝尔与神话的力量》(共六集),先后在公共广播网(PBS)进行全国播映,结果引发了热烈、广泛的回响。在我看来,这种潮涌般的反响印证了一件事:坎贝尔所说的话,会触动我们每一个人。
布朗(StuartL.Brown) 后记
跋
坎贝尔:我以下要说的是一只小老虎的故事。话说有一只母老虎怀了孕,又饿得要命,便跑到一群山羊的前面,准备猎食,但就在它一跃而起、扑向羊群之际,因为腹部用力,腹中的小老虎被生了出来。母老虎因为气力耗尽,摔在地上,死了。因此可以说,母老虎的死带来了小老虎的生。那群本来被母老虎吓得四散奔逃的山羊慢慢聚集,回到原地,发现了母老虎的尸体和小老虎。这些山羊的母性本能极强,所以收养了小老虎。就这样,小老虎在羊群里长大,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头山羊。它学会了咩咩叫,学会了吃草,但它的消化系统却不适应草类,消化不了纤维,因此体格很瘦弱。
有一天,一头公老虎来袭,羊群再次四散奔逃,但因为小老虎不是山羊,不懂得害怕,所以就站在原地。公老虎打量了它一阵子,然后说:“你跟这些山羊生活在一起?”
小老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到局促,便叫了几声,然后低头嚼草。公老虎愣住了,感觉就像回到家里,看到儿子竟然留了长发。他重重拍打了小老虎两三次,但小老虎仍然只是“咩、咩”叫并低头吃草。最后,公老虎叼着小老虎的脖颈,把它带到一个水池边。当时没有风,池水平静如镜。
印度人说过,瑜伽就是一种让人心平如镜的艺术。这种艺术,可以让人心灵的自发性活动停止下来。这时的心,就好比是一片平静如镜的池水。但风一起,池面就会被吹皱,闪起无数乍生乍灭的波光。在日常生活里,我们就是把自己视同于这些乍生乍灭的波光,并心想:“啊,老天,我竟这样飘忽不定!”不过,如果你能让心的池水恢复平静,那你就会看到自己的真正影像,清晰照见自己的永恒影像。这时,你就会认同于这个真我,知道自己跟这个世界在某种意义上是无关的。
公老虎把小老虎带到水池边,就是要把瑜伽的原则告诉他。公老虎对小家伙说:“现在看看池水中的你。”生平第一次,小老虎看到了自己长什么样。公老虎接着也走到池边,让脸投映在水里。“看到没?你有一张老虎的脸,长得就像我!成为我!”
小老虎这时开始有点明白了。接着,公老虎再次把小老虎叼起,带回自己的洞穴里,要给他上第二堂课。洞穴里躺着一只最近才被咬死的羚羊。公老虎从血淋淋的羚羊尸体上咬下一大块肉,走向小老虎说:“张开你的嘴巴。”
小老虎害怕地退后几步,说:“我只吃素。”
“少胡说八道。”公老虎说,说完就把肉往小老虎的嘴巴里塞。小老虎只觉得一阵窒息。这是一定的,因为正如印度的经典里所说的,任何乍被真理充满的人,都会有窒息之感。
尽管小老虎感到窒息,但因为他吃到的是适合他消化系统的食物,所以神经系统顿时被锐化了。他发出了低沉的虎啸声。公老虎于是说:“这就对了。你明白了,我们就是应该吃老虎吃的食物。”
这个故事当然是有寓意的。它是要告诉我们,我们事实上是活在山羊群里的老虎。社会学和大部分宗教教育的目的,都是为了骗我们相信自己是山羊,但如果你能对神话的象征有正确诠释,再加上有冥思的锻炼,就会看出自己有一张老虎的脸。不过,在你知道自己有张老虎脸后,问题就来了。你既然是老虎,但又不得不继续生活在一群山羊之中,你要怎么办呢?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形相,都是同一个永恒者的光芒闪现,因此,你们应该尊重每一个形相,因为它们之中包含着生命的魔法。不过尊重归尊重,你可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老虎!
当哈拉智和耶稣让正教团体知道他们是老虎之后,就被钉死了。哈拉智的死(约公元900年),让苏菲派的教徒学会了一件事:把律法的大衣穿在外面,行为举止上装得跟别人没有区别,与此同时,把奥秘的大衣穿在里面,不让别人看见。
因此,我鼓励大家在这个世界上当老虎,但建议大家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只老虎!
第一章冒险的召唤
神话旅程的第一个阶段,我们称之为冒险的召唤。冒险的召唤表明命运已经向英雄发出召唤,并把他心灵的重心,从社会范畴转移到一个未知的领域。这个决定命运的、既有着宝藏又充满危险的地区可能表现为一片遥远的国土、一片森林、一个地下、海底或天上的王国,一座秘密海岛、高山之颠或深邃的梦境。不管是在哪里,它通常都有着奇怪的、变幻不定的人物,有着难以想象的折磨,能让人拥有超人的业绩和无边的喜悦。
——坎贝尔,《千面英雄》
约瑟夫?坎贝尔1904年3月26日诞生于纽约市,父查尔斯,母约瑟芬。他对神话学的激情,开始于小时候父亲带他和弟弟查理到麦迪逊广场观赏野牛比尔(BuffaloBill)的“狂野西部秀”(WildWestShow)。另外,自然史博物馆(MuseumofNaturalHistory)里那些印第安人的图腾柱也让他目眩神迷。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如饥似渴地大量阅读有关美洲印第安人的书籍。他很快就发现在印第安人的神话与天主教(他自己的信仰)的神话之间,结构有着相似之处。这个发现,乃是他后来毕生投注于神话学这个晦涩的领域、进行泛文化探索的发端。
当坎贝尔在康涅狄格州的新米尔福德(NewMilford)念预科学校时,他最喜爱的科目是生物和数学。1921年,他进入达特茅斯大学(DartmouthCollege),但只读了一年,就因为感到“完全失去方向感”而考虑辍学从商。
1922年夏天,他父母的一个朋友给了他一本达?芬奇的传记。他读了以后大受鼓舞,决定“把我的兴趣从科学转向自然史和人文学”,于是转学到哥伦比亚大学去。
迷上亚瑟王传奇
布朗(StuartBrown):你可以谈谈你的(外)祖父母和你的爱尔兰家庭背景吗?
坎贝尔:我对我祖父母的了解并不多。我祖父是在爱尔兰的马铃薯大饥荒爱尔兰曾在19世纪40年代发生马铃薯(岛上的主要作物)大欠收,导致一百万人饿死。的末期移民到美国来的。他原本是个农人,后来成为了园丁,为麻省沃尔瑟姆(Waltham)的一个庄园工作。我父亲就是在那庄园里长大的。我祖母同样是爱尔兰人。我爸很年轻就到一家百货公司去工作,后来成为那里业绩最好的一位销售员。再后来,公司派他到纽约去开设分店,因此我才生在纽约。
我还勉强记得小时候探望我祖父的情景。他有一把一个祖父应该有十三周大的坎贝尔与父母(1904年)。的白色大胡子。这就是我对他的唯一印象。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至于我外公,我则只见过一次。我妈妈是个纽约女孩,但她妈妈却来自苏格兰,是个漂亮、可爱的妇人,对我们的照顾很周到。我妈妈有一个兄弟,长得很帅,很会游泳,但却在二十二岁左右死于糖尿病。我记得小时候跟他一起游过泳。如果说家里有谁对我的理想和理想主义产生过一定影响的话,他就算是唯一的一个了。
在念大学以前,我从没有多想凯尔特(Celtic)凯尔特人是欧洲大陆上阿尔卑斯山以北最早兴起的史前民族,其中一支在公元前5世纪征服爱尔兰。时代的爱尔兰。但等我念了几年大学以后,才真正了解凯尔特意识的本质,并且了解到,它的想象力是一笔多庞大的遗产。整个欧洲的童话世界都源自于爱尔兰,我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大学毕业以后,我开始迷上了亚瑟王传奇以描述传奇的亚瑟王为中心的不列颠中世纪传奇故事的总称。中世纪的作家,特别是法国作家,对亚瑟王的出生、他手下骑士们的奇遇,以及骑士兰斯洛与亚瑟王王后的奸情,各有不同的描述。那是彻头彻尾的凯尔特的产物。渐渐地,我开始感觉自己与凯尔特人的心灵有相通之处。
布朗:你的童年生活是什么样的?你是个很用功的学生吗?
坎贝尔:从很早时起,大约是四五岁的时候,我就对美洲印第安人很着迷,继而,这种着迷发展成为热心的研究。学校里的课业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难的,我真正喜爱的,是钻研印第安人的神话。那时候,我们住在纽约市新罗谢尔(NewRochelle),家旁边就有一家公共图书馆。大约十一岁时,我就已经读遍了儿童阅览区里所有有关印第安人的书籍,并获准进入成人阅览区找书看。我还记得,每次从图书馆回家,我都是抱着高高的一摞书。我想,我一辈子的学者生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深知是如此。
我读过的书包括民族学署的所有报告、库辛(FrankH.Cushing)和鲍亚士(FranzBoas)的作品,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书。到十三岁时,我对美洲印第安人的知识,就不输给我后来认识的大部分人类学家了。没错,他们是懂很多有关印第安人的社会、生活、习俗的社会学解释,但他们不懂印第安人,而我却懂。 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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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贝尔:不是,我只是想提供一些关于古老的故事里包含着什么原型的信息。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点出在我们的传统里,真正的缪思领域何在,而真正的艺术家又该怎样去掌握它们。我在舞蹈里就看过这样的事(如马莎·格雷厄姆和坎宁安的舞蹈),在雕塑家或画家的作品里也看到过。他们是不会把一个既有的原型照搬下来的。他们会用他们的生活经验去印证、体验一个原型,然后忘了它,再用一种新的语言把它移译出来。我还记得,在20世纪40和50年代的时候,我看过两三个艺术家的作品,都是在老调重弹。他们是使用了一些原型,但却只是在照抄。艺术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艺术家所必须做的是把原型移译为活的当下,一种体现在行动中或内在体验里的活的当下。
库西诺:听你这样说,是不是说这些原型是具有一种易燃的力量的?也因此,比方说,当我们看到《绿野仙踪》中女巫飞过天空的那一幕时,才会有像触电一样的本能反应。这意味着,艺术家对他们所使用的原型是负有责任的。
坎贝尔:这一点毫无疑问。这些东西的力量是非常深邃的。你愈了解它们,它们的力量就愈深邃。它们是直达我们的生物性根基的,也就是直达作为我们生命基底的能量的。
库西诺:有鉴于你的著作在人文学艺术领域的影响力,我很好奇你是否注意到,你的影响力的发挥是循序渐进的:首先影响的是你的学生,然后是艺术家,然后是整个社会?
坎贝尔:我的著作影响了很多人,其中之一就是艺术家。我看不出来它们为什么可以影响到保险业务员或诸如此类的人,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著作中的一些含蕴,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不过,跟我的著作最直接相关的人,当然还是艺术家,因为神话乃是缪思的原乡。当你真正深入这个领域的时候,缪思就会用你的语言对你说话——不是我的语言,而是你自己的语言。正如我先前说过的,神话对艺术家起的这种作用,我是亲眼看过的。
| ISBN | 9787802517370 |
|---|---|
| 出版社 | 金城出版社 |
| 作者 | 菲尔·柯西诺(Phil Cousineau) |
| 尺寸 |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