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从阿凡达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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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现实——从阿凡达到永生》原书名为Infinite Reality:Avatars,Eternal Life,New Worlds,and the Dawn of the Virtual Revolution,作者为Jim Blascovich,Jeremy BailensonWilliam Morrow为原书出版人。
作者简介
作者:(美)吉姆·布拉斯科维奇等著;辛江
目录
目录 引言 第一章造梦机 第二章虚拟媒体博物馆 第三章魔镜 第四章交个虚拟朋友,影响虚拟人物 第五章虚拟实验室 第六章我是谁? 第七章重塑自己 第八章街头智慧 第九章永生 第十章数字化足迹 第十一章虚拟诱惑 第十二章实际上有用 第十三章虚拟阴阳 第十四章比人更像人 致谢 注释
文摘
第一章造梦机 任何关于虚拟现实的书,都会从真实的定义开始谈起。哲学家们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数千年,可见这不是个容易的任务。当我们问出“什么是真实”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我们不过是在认为,我们的某些体验一定是不真实的。有时候真实和不真实之间有明确的界限,比方说,我的餐桌是真实的,希腊神话中的主神宙斯(Zeus)呢?不那么真。这个是真的,那个不真实……完毕。 好吧,还没那么快。 什么是真实? 严格地讲,对人类来说,真实是由意识构建出来的东西。从包括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在内的许多科学家、作家和哲学家,到宗教领袖们,都认为所有感觉实际上只不过是拥有一些特质的幻觉而已。科学家们则知道,无论是人们看到、听到、触摸到、闻到还是尝到的东西,实际上只是外界刺激的一个非常可怜的“受限版”。例如,我们知道在光谱上有更多色彩是人类所看不到的,比如,红外线;有许多气味是人们闻不到的,比如,一氧化碳。进一步来说,人们所接受到的感官刺激的质量——天空的颜色、玫瑰的香气、砂纸的触感、钢琴上弹出的低音C——对每个人来说并非都完全一样。 毋庸置疑,人们在感官刺激的接受程度上是存在差异的。眼睛近视的人在看远处物体时,会不如远视眼看得清楚,反过来也是一样。嗅觉缺失的人闻不到气味,还有些人的听力则不怎么好。有些感知能力的差异有其遗传原因(比方说,有人会觉得芽甘蓝的味道很糟糕),有些则和生命的不同阶段有关(就像婴儿和老年人的视力往往比儿童、少年或者年轻的成年人差),还有些则是疾病或者损伤所带来的结果(例如,我们的一位同事,就因为摔裂了颅骨而失去了嗅觉)。忘掉“设身处地”吧——只要用一下别人的感官,你就能感受到截然不同的真实。 把这一切都考虑进去的话,人们也许会认为真实虽然是主观的,但是对每个人来说依然是恒定的。但是,即使是在同一个人的脑中,真实也是经常变化的。考虑一下红绿色盲——他们不能区分红绿两色。统计数字显示,有8%的男性和不到1%的女性受到这种问题的困扰。可是,每个人每天都会体验到色盲。看一下房间的角落,观察一下两面同色墙壁的接合处。在问到“这两面墙是什么颜色”时,大多数人都会说出某种单独的颜色,例如,白檀色或者鹿皮色,或者其他无论什么颜色。墙壁被刷成同样颜色的假定驾驭了人们的心理感受,从而带出了这样的答案。然而,房间里的光线往往是沿着不同的路径反射到人们的视网膜上的,所以从不同墙面发出的光波长度是不同的,而光的波长决定了颜色。于是,大多数人在感受这些颜色的时候都会出错,而导致了临时性色盲。我们的感知系统让墙看起来像是同样的颜色,为观察者简化了这个世界——即使当观察者有意识地尝试不顾这种感知过程而去注意每面墙颜色的不同时,结果也是一样。感知心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颜色恒常性”(Color Constancy)。 在人们以主观方式观察现实的时候,没什么特别让人困扰的。当然,我们看到的东西和其他人看到的不同,甚至有时连我们自己看到的都不一样,但是我们依然能就“我们面前是什么”的问题和他人达成一致,并且还能和其他人分享我们的感知。那些脱离了这种集体感知的人,那些看到、听到或者感觉到完全不存在的事物的人,经常被当作疯子或者神经错乱者等。例如,幻听的连环杀手“山姆之子”戴维·博科维茨(David Berkowitz),和曾经获得诺贝尔奖的、总是产生幻觉看到不存在的人的约翰·纳什(John Nash),都是著名的例子。事实证明,无论如何,那些甚至是我们身边的“健全”的人所认为的真实,也并非对每个人来说都相同。 许多人都认为著名记者卡尔·伯恩斯坦(Carl Bernstein)在发掘信息这方面,比大多数美国人都强——毕竟,是他和鲍勃·伍德沃德(Bob Woodward)曝光了“水门事件”。不过他的前妻诺拉·艾芙蓉(Nora Ephron)可不同意这种评价。在她的自传体小说《心火》(Heartburn)中,诺拉·艾芙蓉记述了她的婚姻生活——很可能是和卡尔·伯恩斯坦一起度过的。她幽默地描述了冰箱灯对男性的致盲作用——这种事总是在男人打开冰箱想找块黄油的时候发生,而他们也每次都会大喊(并不是对着某个特定谈话对象):“黄油在哪里?”迟早他们的配偶会带着怒意过来,看着打开的冰箱,然后立刻就指出来“不就在这里吗?”——黄油已经打开了包装,而且就在眼前。诺拉·艾芙蓉半真半假地断定,尽管黄油已经出现在男性视野中很醒目的位置,但是男人的大脑还是没办法把它从眼前的其他东西里分辨出来。 在一份更科学的记录里,伊利诺伊大学的感知学者丹·西蒙斯(Dan Simons)也研究了类似的行为。这种情况在两性中都存在。他把这种现象叫做“非注意盲视”(Inattentional Blindness),以此描述一系列惊人实验显示的特别的奇怪结果。他的书《看不见的大猩猩》(The Invisible Gorilla),就是从这些研究中得名的。 如果我们要你看一段两组篮球队员在组内彼此之间相互传球的视频,并且数出每组球员传球的次数,那么如果有一只大猩猩从球员之间走过的话(图1-1),你认为你是否会注意到?当然会,是吧?但是,虽然结果令人吃惊,但是大概有一半的概率是你不会注意到。 图1-1“看不见的大猩猩”实验 (本图片承蒙丹尼尔·西蒙斯允许使用) 在丹尼尔·西蒙斯这个经典实验中,人们会看到一段视频,并且数出球员的传球次数。当视频中的动作开始进行的时候,一只大猩猩(好吧,其实是一个人穿着一套大猩猩服)从球员之间走过,站定,捶打胸膛,然后走出屏幕——整个过程长达5~10秒钟。1分钟以后,这段视频结束。通过几次实验,有接近一半(46%)的观众没有报告说看到过大猩猩!在斯坦福大学和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我们在自己的班级里重复了这个实验。在第二次看这段视频,并且我们告诉他们去找那只大猩猩的时候,有刚好一半的学生惊讶得尖叫起来。“非注意盲视”,或者“视而不见”,也是那些手法高明的魔术表演的关键之一。 自从人们走出丛林之后,辨认大猩猩就不再是一项重要技能。但是,感知的主观性可以带来严重后果。例如,有种族偏见的人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斯坦福大学的詹尼佛·艾伯哈特(Jennifer Eberhardt)就在研究种族偏见和歧视,她主持了一系列实验来验证这一概念。在一个声称和“人类视觉系统的工作原理”有关的实验中,詹尼佛·艾伯哈特告诉受试者盯住计算机屏幕中央的一个点,然后,在屏幕上会飞快地闪过一些黑种人和白种人的脸部照片。受试者能够看到屏幕上有一些颜色快速闪过,但是他们意识不到在他们面前迅速出现的是人的面孔。没有人报告说看到过人脸。 随后,詹尼佛·艾伯哈特让受试者看一些图片,这些图片由一些点组成,刚开始点的数量很少,然后更多一些,又多一些,再多一些,直到他们能够辨认出她试图展示的物体为止。她在研究需要多少个点,才能够让实验受试者识别出特定的物体。一些图片上是日常家用品,如手工工具。当要受试者判断这些家用品时,受试者——早先在他们面前下意识地闪过黑人和白人的脸——在识别出物体的过程中,所需要的点的数量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那些闪过的图片会在识别某一种特定对象——一把手枪——上表现出巨大的不同(图1-2)。那些曾经在潜意识中看到过黑人脸庞的受试者和那些看到过白人脸庞的受试者相比,能够更快地识别出手枪——虽然他们可用的视觉感知信息更少(即点的数量更少)。詹尼佛·艾伯哈特解释说,黑人面孔的闪过,让受试者在看到手枪这样的工具时,激发了关于暴力的刻板印象,因为与这种刻板印象最搭配的就是手枪。在实验室以外,也许正是因为詹尼佛·艾伯哈特教授发现的这种继发效应,让警察在搜查黑人开的车辆时,总能比白人驾驶的车辆中找到更多的枪,也因此而加固了这种种族固有印象。 图1-2遮蔽刺激板 我们认为真实是不容变更的、完整的、稳定的、可以轻松定义的。但是无论是我们在特殊光线下看到的颜色,有时会视而不见的大猩猩,还是我们由下意识激发而察觉的模式,都清楚地表现出感知的可变性——建立在常识基础上的认知是会变的。我们和真实不是被动的关系,不是真实在那里,于是我们简单地体验它。实际上,真实是我们大脑的产物,是一个由持续的感知流所构成的、持续变化的程序。而我们在这一章试图要说明的是,在许多方面,虚拟现实只是操纵这些认知的一种方式。
ISBN
出版社科学出版社
作者吉姆·布拉斯科维奇
尺寸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