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启迪》 杰西卡维思库斯, 陈蕾 978753169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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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认知边缘,挑战思维的极限!17世纪的科学革命通常被认为是人类历史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代表着现代科学和现代世界观的诞生。本书为读者了解这个时期的历史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作者认为,艺术家的想象力、创造力和理性思维一样,在进行宇宙学、自然科学、工程学和生命科学领域探索时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既能拓展科学新思维,也能创造出令人大开眼界的新发明。

媒体推荐

这本书中对一些概念和艺术作品的大量研究,通过不断地返回自身而持续地努力将梅洛-庞蒂的碎片式的和分散的音乐评论整合起来,从而对其晚期的本体论思想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从整体来看,本书对于我们以表达的方式去理解梅洛-庞蒂晚期的本体论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本书将表达添加到梅洛-庞蒂作品中所忽视的“节奏性”上,从而确立了其对梅洛-庞蒂晚期哲学研究的重要地位。
——《国际哲学》

这是一本非常好的书……当你受邀阅读此书时,会领略到其构思的内在之美:十个章节不是以论据支撑论点的直线形式排列,而是不断地循环上升,最终得出一个主旨,这个主旨和每一个章节产生共鸣,并且支撑着这些章节形成一个整体。
——《圣母大学哲学评论》

在这个创新性的原创研究中,威斯科斯阐释了梅洛-庞蒂是如何将哲学引领到一个创新的入口的。在这里,思想和音乐互相融合,将德彪西的作品和诸如塞尚、普鲁斯特、马拉美这些现代艺术家的作品放在一起,对传统哲学中经常被忽视的一些艺术概念进行了非常精彩的研究,如神秘时间、音乐深度和超越的动态表达。写作风格也如其内容一般附有创新性,它通过节奏层次而展开,而这些层次无声地表达出了它发出的声音的音乐形式。这是一个对思想和表达的吸引人的实验。
——理查德·卡尼
波士顿大学

作者简介

劳伦斯·利普金(Lawrence Lipking):美国康奈尔大学博士,美国西北大学英语系荣誉退休教授,他教授并研究18世纪文学、浪漫主义文学和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诗歌。他还是美国艺术与科学研究院的成员,研究项目是科学革命时期想象力与科学之间的关系。其著作有《18世纪英格兰艺术顺序》(1970)、《诗人的生活:诗人事业的开始和结束》(1981,获得了美国克里斯琴·高斯文学奖、《被抛弃的女人和诗的传统》(1988)、《塞缪尔?约翰逊:作家的一生》(1998)。他还参与编辑《诺顿英国文学选读》一书。1996年他的论文《岸边的天才:利西达斯、阿达马斯托和民族主义诗歌》获得了美国现代语言协会的威

目录

目录
序001
第一章 马拉美与寂静的贡献 001
第二章 塞尚:世界的深度 023
第三章 穿过记忆褶皱的普鲁斯特 047
第四章 德彪西:寂静与共鸣 073
第五章 塞尚和风格的建立 095
第六章 普鲁斯特:寻找真正的阿尔贝蒂娜 119
第七章 德彪西作品中的和声与风格运动 141
第八章 普鲁斯特的音乐观念 163
第九章 德彪西:自我达成的形式 187
第十章 联觉、回忆与复苏 211
致谢 231
参考文献 233
索引 242
内容简介 256
作者简介 256

序言



在研究莫里斯·梅洛—庞蒂(Maurice Merleau—Ponty)的哲学时,我从斯特芳·马拉美(Stéphane Mallarmé)、保罗·塞尚(Paul Cézanne)、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和克劳德·德彪西(Claude Debussy)的作品中得到了启发。第一至第四章探究了不一致性的概念(如寂静、深度、神秘时间和节奏),第五至第七章(通过风格、本质与和声)研究了建制的动态过程,第八至第九章讨论了观念(如“音乐观念”和形式),第十章研究了超越的概念。
第一至第三章中的材料对于研究梅洛—庞蒂的学者们并不陌生,但是第四章关于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Prélude à l'après—midi d'un faune)探索了新的领域。然而,我们也能看出第四章与第一章(通过马拉美的诗歌)产生了共鸣,并且这种共鸣开启了某种深度: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通过分别聚焦于塞尚、普鲁斯特和德彪西)和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相关联。中间这几章作为不一致的层次,在作品结构内开启了另外的层次。类似地,第八章和第九章(关于普鲁斯特和德彪西)分别强化了第三章和第六章、第四章和第七章的研究。在第十章中,颜色、声音、运动和情感这些普遍的主题(通过联觉)结合在一起,最终回到了第一章中动态表达的问题上。
因此,这本书以一种音乐的形式进行编排,章节之间不是线性排列,而是通过深度进行排列的。

文摘

第 一 章
马拉美与寂静的贡献

哲学的定义,必须要包括阐明哲学表达本身(不再是先前“天真地”使用,而是有意识地使用某些步骤,似乎哲学把自己限定在了反映它是什么)是前科学的科学,是表达之前和在背后支撑着它的表达。

—莫里斯·梅洛—庞蒂《可见的与不可见的》

在读莫里斯·梅洛—庞蒂的哲学作品时,人们必然要去应对其语言的晦涩难懂和作品的不完整性。他非常喜欢把一组组对立的概念置于紧张的关系中—可见的与不可见的,积极与消极,可感的与想象的。他还发展了一套独特的术语,尽管这些词里充满了传统的基督教术语,如“交错性”“降临”“肉身”和“道”,这些都赋予了他作品的一些特征,从而使它们近似于一种神秘的美景。的确,任何人读到《可见的与不可见的》最后一个完整的章节“交错与交织”时,都会注意到梅洛—庞蒂论述基调的变化。 他的作品中似乎充满了哲学的启示,而在他宣称找到“最终真理”之后不久,他就意外死亡了,这一悲剧诱发人们质疑命运。为什么他刚刚宣告了哲学研究的目的,就立即被夺去了生命?但是现在,比起屈服于这一猜想,我们更应该问问他的辛勤工作留给了我们什么可以收集起来的信息。因为我们只有这些东西:一些书和一些文章。他的大部分作品都不完整,只不过是一页页零散的笔记。
然而,大部分流传下来的梅洛—庞蒂的晚期作品都不是以叙述的形式呈现出来的,而只是一个粗略的提纲,这也许是恰当的。因为他没有提供给我们一个经过思考之后的哲学结论,恰恰相反,他的作品都是开放性的—它只是一个哲学论述的开始,而哲学本质上就是还在进行中没有完结的。在这个意义上,这些课程笔记和研究笔记对于我们准确地理解他的哲学思想及其实践意义有很大的帮助。当我们研读这些笔记的时候,我们参与到了一种思维活动中。
所以,我们在研读笔记时所遭遇的这些困难会使我们培养出一种对他作品的敏感度,即我们在阅读时不仅要考虑每个单词和短语的固定含义,还要考虑是通过什么方式这个单词或短语表达出它原始的含义的。我们必须清楚每个单词的含义是怎么得来的,因为除了作为日常语言使用的表征形式,在每个单词的含义之下,都隐藏着一些有活力和创造力的表达形式。因此,梅洛—庞蒂写道:“最承载哲学含义的言语未必是那些包含着它所说的东西的言语,而更多的是最有力地向存在开放的言语,因为它们更接近地传达着整个生命,因为它们使我们习惯了的那些证据震荡,直至它们分崩离析。”就是这种分裂时观念之间的互动启发了哲学家。因此,我们开始能够理解梅洛—庞蒂著作中精心设置的一些对立的概念;这些对立概念中固有的矛盾使它们在字面存在之外具有开放性,并且提供了一种哲学力量,一种有些类似马奈(Manet)的《草地上的午餐》(Le déjeuner sur l'herbe)中绿色召唤红色的那种美感的震撼。语言或者颜色的力量就出现于对立的成分中间的空白处。但是,即使不是成对地去考虑,而只是考虑单个词,这些术语比如“交错性”“降临”“肉身”和“道”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正如梅洛—庞蒂含蓄地运用了它们的意义形成的历史来对比其意义的实现。他对这些术语的使用并没有使词汇变得多么有歧义,而如果换作其他表达方式,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词,而他对这些术语的运用使我们看出它们的多维含义。只有那时我们才能够看清“自我形成的语言”或是说自我运行的语言表达了“一种它为其一部分的本体发生”。
正是从这种意义上说,梅洛—庞蒂的作品是诗意的—在词源意义上是诗意的—因为它一直在致力于揭示清楚说出的词语之间(之下、之后或之前)所浮现出的哲学思考的创造性生成过程。梅洛—庞蒂生前的笔记中留给我们的思想似乎以这种方式接近了诗歌的传统。的确,这些笔记意义重大,不仅表现在内容方面,而且还表现在它们在书页上显示出的间隙。后期的梅洛—庞蒂似乎有意地使用一种不能表达明确含义的措辞:书中的空白是持续不断地再次开始哲学思考的一个开端。
因此,梅洛—庞蒂作品的未完成性和作品本身和谐相处。尽管我们觉得他的去世是造成他作品不完整的悲剧性原因,但是,即使他又活了好几十年,我们就能说他的作品是完整的了吗?如果它真的是哲学作品的话,梅洛—庞蒂在1971年到1981年的作品也应该留给我们更多的问题和更多的开口。哲学恰恰是因为它的不完整性而得以存在的,它总是需要被再次思考,所以它有着丰富的内涵。当我们努力克服这样一本有活力的书中显而易见的困难时(也应该注意到这其中的乐趣),我们并不是在孤军奋战,这一点并不完全出乎意料。我们在开始读梅洛—庞蒂的“不完整”的作品时所面临的很多挑战,和他本人在读埃德蒙德·胡塞尔(Edmund Husserl)的作品时所遭遇的挑战类似。的确如此,在面对这些挑战时,还有比梅洛—庞蒂更好的向导吗?关于胡塞尔的哲学,梅洛—庞蒂问道:“如果它的结论只不过是一个进程的结果,而这个进程被一种不成熟的终生研究的中断改编成了一部作品,那么我们就不能仅仅用一个哲学家所取得的成就来定义他的哲学思想,我们就不得不要考虑他的哲学思想最终想要思考什么。”
梅洛—庞蒂曾暗示说如果我们把一个哲学家的作品看作是已经完成了的完整版本的话,我们会错过其真正的意义。首先,胡塞尔作品不能被简化成一套定义清楚的概念,正是这种性质才使其需要一种动态的有创造性的方法。 (在思考他的哲学思想最终想要思考什么时,好像胡塞尔的作品是一个只需澄清的封闭的系统似的)而应仔细考虑其思想的生成活动,即仔细考虑梅洛—庞蒂所说的“表达之前和背后支撑它的内容”。因为真正的哲学探寻不是首先在头脑中完成(完全形成甚至以一种可接触的方式呈现出来)。只有在那之后才借助语言出现在世界上,正是通过表达这一过程,真正的哲学思想才被人们所熟知。正如梅洛—庞蒂所写的:说和写不是对一条可得到的证据的编写,恰恰相反,正是说和写使这条证据存在。
而我们在阅读梅洛—庞蒂作品时所遇到的困难核心就在于此。我们不能擅自将一个创造性和其不完整性紧密相关的作品变得完整。那种认为我们自己的“说和写”能够把那些未完成的手稿和课程笔记编写成梅洛—庞蒂整个哲学思想的完整版本的想法的确是愚蠢的。如果一个人试图通过其概念的语言来分析其思想,那么,他是不会弄明白“其思想最终想要思考什么”。如果我们总想和他的结论恰好吻合,我们会始终达不到这个目标。因此,我们所追求的不是去思考其思想的内容,而是根据其思考的运动而去思考;我们追求“参与到一种操作性的思考之中”。 我们不应去编写或是完成他的作品,而应认识到事实上正是这种作品和它所引起的精力投入之间的差距证实了语言表达的生成能力。于是,我们的努力证明了梅洛—庞蒂所认为的一切哲学思考的特征原则,即不一致原则。

*

通常情况下,我们认为意识是某种指挥中心所在地,是有组织的精神和感知器官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使我们可以完全反思世界上的事物。我们认为所见到的事物就是它们真实的样子,或者是它们在没有被观察的情况下将会成为的样子。但是,这种把反思当作对世界上事物的掌握的想法没有把知觉的时间维度考虑在内。 梅洛—庞蒂要求我们把这个过程当作反思性思考的不确定原则:即使当意识感觉到它已经掌握了这个物体,这种原始的或是“原初的”知觉已经经历了时间的错乱。因此,意识所掌握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对于事物的最初感知的反思,即事物的形象。在反思和事物之间总是存在间隙,即差距;意识不能直接地感知世界,而似乎只能通过一个把原初知觉和反思性检验分开的时间段。 于是在描述这种循环时,梅洛—庞蒂将我们对于事物的知觉描述成反思—知觉—中—被感知的事物。 我们以为所能掌握的事物本身其实根本就无法获得。但是,如果我们没有注意到这种错乱会怎么样?如果我们没注意到这种间隙会怎么样?反思会提供给我们事物本身,世界本身;反思会成为一个堡垒来反抗不连续性。然而,根据梅洛—庞蒂的观点,为了使对事物的感知在一个循环周期内保持连续,反思预设了它发现的事物,并且迫使自己将假装后来在事物中发现的东西放入事物之中。 它通过追溯性地将反思和原初知觉等同起来而构建出对于这种事物的持续感知。但是,这种做法是根据一种欺骗在操作:它混淆了对事物的原初知觉和对被感知的事物的反思之间的差别。虽然这种混合使意识声称它已经掌握了这种事物,而不是一时的形象,但是它揭示了反思性意识的结构中固有的一个局限性:反思无法在原初知觉的层面认识这个世界。

但是同样可以确信的是,思想及其对象,我思与思想对象之间的关系,既不包括我们与世界交流的全部,甚至也不包括其最重要的部分,我们必须把这种关系放回到与世界更为寂静的关系中,放回到与世界的最初关联中,前一种关系取决于这种最初关联,当反思的回归介入时,这种最初关联总是已经形成了。我们将后一种关系称为向世界的开放,在反思的努力试图捕捉住这一关系的时候,我们会错过它,而我们又会同时看到阻止反思获得成功的原因和到达那里的途径。

通过提出对反思性思考和事物本身的不一致性的新的理解,梅洛—庞蒂声称:“我们正看见不同于反思变换的另一种活动的必然性,这种活动比反思更根本,是一种超反思(sur—reflexion),它既会关注它本身,也关注它对场景引起的变化。” 这种适应了不一致性的超反思的活动会在动态的思维过程中建立起来。也就是说,它不会运用反思来引起混乱,正如一个观看世界者有能力向外看到这个世界并声称看到了事物本身的样子,因为他心灵纯洁,没有接触事物,而哲学会通过调查思考来把前反思当作世界中的一个动态系统。
在《可见的与不可见的》这本书中,梅洛—庞蒂通过转向辩证思考开始了这种研究。辩证思考的过程和反思的过程差不多,显示出一种时间的混乱。但是辩证思想和反思的区别取决于它们遇到这种混乱的方式。反思基于原初知觉,正如梅洛—庞蒂所说,“把它将要假装在事物中的发现放到事物中去”。也就是说,反思是围绕着不一致性的,多亏了这种时间混乱,反思将它已经考虑好的投射回知觉。因此,正是那种反思欺骗了我们,它使我们相信我们已经掌握了那种事物,而事实上,我们只是得到了一个反思性形象,而根本没有联系到这个事物。但是辩证思想抓住原初知觉和思考之间的缺陷,与反思相对比的是,辩证思想在它复杂的时间结构内操作。它追求的不是产生一个固定的形象,而是通过一个连续的感知和反思的循环而返回的信息。它的真实性要归功于这种信息的返回,因为它不仅去探寻它所希望找到的信息,而且根据那些它自身之外存在的东西而发展:间隙地表达潜在的差异或者可能性。确实仅仅是因为这种间隙才使辩证思想成为动态的思考。当辩证思想回到原初知觉时,它会采取将自身与现在持有的过去的知觉分离的措施,而不会去引起混乱,可以说它能够包容这种不同,根据这种不同来改装自己,并且可以从不同中找到前进和改变的潜力。这就是为什么梅洛—庞蒂在谈到辩证思想的动态阶段时写道:“因此这里涉及的不是一种按照已经确立的路线发展的思想,而是涉及一种自己探索前进路线的思想,它边前进边出现,它通过探索前进路线,证明这条路是切实可行的。” 切实可行:作为操作性思考,即在对事物的原初知觉和意识到达思考对象的任务之间的关系范围内进行的一种思考。
因此,这种操作性思考揭示了辩证法的一个具体概念—非综合的辩证法。梅洛—庞蒂写道:“它尤其不是在连续陈述中阐述自己的,那些将会被看成实实在在存在的陈述;而且为了成为真实的,每一个陈述在整个活动中都必须被带回它来自的阶段,并且只有当人们不仅考虑它明确所说的内容,而且也考虑它在整体中的位置所构成的潜在内容时,它才有其完全的意义。” 也就是说,辩证思想不断地回去考虑反思的不一致结构,并且根据这个复杂的运动而前进。因此,它并不能得出一个完整的固定的陈述。“要想把它自己构成论断,它就必须改变自己的性质”,因为得出一个完整的、固定的陈述就要背叛辩证法的核心,即操作性思想。 就其本质而言,它没有声称揭露了一个预定的领域,相反,它存在于对从未阐述或明说的开放性中。所以,梅洛—庞蒂仔细区分了他自己对辩证法的理解和他所称的普通辩证法或者“坏”辩证法(这种辩证法认为“思想停止伴随或者成为辩证的运动,并把这种运动转化为意义、论断或者所说之物”)。 寻找一种方法来描述它的辩证法的动态概念,梅洛—庞蒂采用了“超级辩证法”这个术语来表达“好的”辩证法:“我们所称的超级辩证法就是一种相反地能够达到真理的思想,因为它毫无保留地面对关系的多样性和被称为模糊性的东西。坏的辩证法就是那种认为用自发思想、陈述集、论题、反题和综合就能重构存在的辩证法。”
在读到梅洛—庞蒂的这些话时,我们可能会停顿一下。超级辩证法?超反思?在梅洛—庞蒂对思想的动态过程的探寻中已经明确的是普通语言不足以完成这个任务。梅洛—庞蒂似乎对于语言的局限十分恼火,他扩展语言,延伸语言,并且像走困难的迷宫一样回到先前的陈述。但是这不是作者的错,而是不一致性自身造成的结果。能弄清楚这一间隙的方法就是从未被明说的事物构成的内容那一点进入其中。“哲学就是科学和言语的彼此再转换,”梅洛—庞蒂写道。 于是人们能够用来表达这种辩证法的语言不可能简单地借助于那些意义透明的词汇。动态思想的表达必须总要把间隙原则考虑在内,就像哲学寻求一种能够从不一致性内部出发的操作性思想一样,动态思想的表达也必须寻求一种能够表达那种思想的语言。的确如此,梅洛—庞蒂写道,哲学“应该探究这个世界,它应该进入我们的探究在世界中引起的指称之林,最后它应该让世界说出在其寂静中所想说的”。 但是,怎样才能让它从寂静中发声而又不打破寂静本身呢?
我们需要一种操作性语言,一种能够在符号和意义之间的空白内建立起来的语言,它为了意义的运动会回到这种不一致性。梅洛—庞蒂写道:“这将是这样一种语言,他不是它的组织者,他也不汇集单词,单词通过意义的自然交织而由他组合起来,通过暗喻的神秘迁移而组合起来,在暗喻中,重要的不再是每个单词和每个形象的显性意义,而是其迁移和转换中隐含的联系和亲缘关系。”
似乎这种操作性语言会是诗歌的语言,是充满隐喻的语言。诗歌和隐喻性语言都恰好遵循不一致原则;它们的目标都是“使寂静发声,说出未说之意,探索语言超出明显的、熟悉的目的之外的意义(马拉美)”。 不是运用语言来直接阐述思想,诗歌利用符号和意义之间清晰的空白,又考虑到词语在互动中形成的关系之间潜在的意义,以此来用新鲜的方式呈现意义。梅洛—庞蒂这样区分这种诗歌的语言(就像那种为了生成新的意思而总是返回到清楚表达之前的语言)和普通的实践性语言(就像那些日常用语):

对于已经确立的语言的实际运用应该和它的创造性使用区分开。实践性语言只能是创造性语言的结果。实践意义上的言语不是关于真正的语言的,它是合适地回忆起预先确立的符号。正如马拉美所说,它是静静地放在我手中的那枚磨损的硬币。而相反地,真正的言语会有所指,会最终使不在的那枝花出现,会释放束缚在事物中的意义,这种言语在实践运用时是寂静的,因为它还没达到成为一个普通名词的地步。
ISBN9787531692225
出版社黑龙江教育出版社
作者杰西卡?维思库斯
尺寸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