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帝国:一段寻找自我的国家历史(1848-1918)(观察家精选)》 米夏埃尔·施蒂默尔 (Michael Stürmer), 李超 978750867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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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编号: 3855287 类别: 图书 历史 欧洲史
编辑推荐

1. 著名德国历史学家米夏埃尔·施蒂默尔的德国近代史通俗读物;著名德国史专家、《大国崛起》德国篇的顾问李工真教授作序推荐。
2. 德意志帝国的历史就是德国的近代史——这是历史影响巨大的国家和时代,诞生了马克思主义学说、托马斯·曼、伦琴、爱因斯坦、黑塞,以及奔驰车、西门子公司、通信无线电和齐柏林飞艇。被称为“东方俾斯麦”的李鸿章,在1896年访欧期间曾专程向真正的俾斯麦当面讨教,希望在中国复制德国的富强之路。
3. 德意志帝国是欧洲第二次工业革命和帝国主义时代的缩影。从后拿破仑时代到第1次世界大战,德国是你了解这个激荡时代的绝佳窗口。
4. 德国是如何成为撑起欧洲的脊梁的?《德意志帝国》精简而深刻地介绍了“德意志道路”的历史,非常值得我们了解、反思。德意志民族的崛起,并不是像多数西方国家一样,靠扩张或殖民掠夺发家;相反,自从1871年德意志帝国建立之后,依赖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内部拉动,成为了一个欧洲强国。同时,帝国政治、经济、军事和外交政策的成功与失败,也在其后的“二战”、冷战和欧洲一体化中产生了深沉的回响。
5. “新思·观察家精选”系列之5。“观察家精选”汇集具有当代回声的历史话题,旨在帮助我们收整见识的碎片,读懂现代世界的由来,反思现代人的生活境况。书的篇幅都在200至300页之间,外形精巧;这些权威作者所讲述的既是各自最擅长的话题,也是同一个大时代的不同投影。希望你通过了解永不止步的时代变迁,增长对未来的远见。

名人推荐

施蒂默尔先生撰写的视角独特,可谓是为史学人士撰写史书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全书展示了一幅幅德意志由统一走向崩溃的历史图景,读来未免不让人惋惜这段德意志波澜壮阔的历史。……这本书既有史学参考价值,又不乏阅读趣味,既值得专业研究人士一读,也可供普通人士日常品读。
——李工真,著名德国史教授、《大国崛起》德国篇的顾问

媒体推荐

这本简洁、紧凑的书讲述的是德国帝制时代的历史。作者清楚地传达了德国没有选择的历史道路——在德国的领导下的欧洲联合、避免“一战”并非不可能。
——《福布斯》(Forbes)

作者简介

米夏埃尔·施蒂默尔(Michael Stürmer)
德国历史学家,在德国马尔堡大学、柏林自由大学和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获得历史、哲学和语言学的学位。1973年以来,长期担任埃尔兰根-纽伦堡大学历史系教授,曾任索邦大学、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高等研究院的访问学者。
20世纪80年代施蒂默尔还曾出任联邦德国总理科尔的顾问和演讲撰稿人。当时,德国兴起了一场关于如何定位并纪念纳粹时期历史的大辩论。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保守派历史学家,施蒂默尔在这场辩论中发挥了建设性作用,帮助塑造了后来德国的主流历史观。

目录

中文版序
前言
大事编年
地图
序曲 帝国的诞生
第1章 德意志的祸与福
第二章 俾斯麦的时代
第三章 多样的德意志
第四章 威廉二世的时代
第五章 欧洲:和平不保
第六章 战争边缘政策
第七章 死亡圆舞曲
第八章 葬送和平的和约
后记
历史人物
发人深省的议题
参考文献

序言

【中文版序】
李工真
《德意志帝国》这本书的译者—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李超博士,是我的博士生,他在研究德国近代史的过程中,发现了米夏埃尔·施蒂默尔(Michael Stürmer)先生撰写的这本德意志帝国史书。国内对这本书已然有所译介,受中信出版社所托,李超博士凭借掌握的德国史知识和纯熟的外语水平,对该书展开再译介,力求为前人添砖加瓦。在翻译的几个月时间里,他不时向我求教,我则尽力一一解惑。最终,历时半年,这本书在他的努力之下得以成功译介。原著的作者施蒂默尔先生,执教于西德埃朗根— 纽伦堡大学的教授,主攻德国近代史。他曾在西德1985 年那场轰动西德史学界的“历史学家之争”里崭露头角,代表保守派向自由派代表尤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发起学术反击,竭力维护德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在德国史学界有一定声誉。
在文章内容上来说,国内研究乃至译介关于德意志第二帝国历史的书籍,可以说汗牛充栋,而施蒂默尔先生撰写的视角独特,可谓是为史学人士撰写史书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全书展示了一幅幅德意志由统一走向崩溃的历史图景,读来未免让人惋惜这段德意志波澜壮阔的历史。全书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社会角度。这本书既有史学参考价值,又不乏阅读趣味,既值得专业研究人士一读,也可供普通人士日常品读。
纵观德国近代史,“铁血宰相”—俾斯麦为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创立起到首屈一指的作用,他那三场游刃有余的对外战争,淋漓尽致表现了他的政治艺术。他缔造了德意志特殊的统一方式,创建了德意志历史上第1个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对内,既有对中央党大棒加萝卜式的“文化斗争”,又有“一意孤行”地打压社民党;对外,他所创立的“神圣同盟”,纵横捭阖,奠定了德意志特殊道路。然而,“毛小子”威廉二世一手葬送了俾斯麦辛辛苦苦攒下的一切,无法挽回地葬送了德意志帝国。
俱往矣,今天的联邦德国一如默克尔总理所言,继承了魏玛民主,军国主义痕迹早已不见踪影。德国业已融入欧盟这个欧洲人的大家庭,并且扮演领导角色。在今天,欧盟面临主权债务危机、英国脱欧、穆斯林难民涌入的棘手问题,能否团结一心,携手处理好这一切,考验欧洲人的智慧,也考验德国人的智慧。可以说,“没有团结就没有欧盟”。100 年前那场在欧洲爆发的世界大战,便是欧洲人不能团结合作的苦果。时移世易,100 年后的今天,欧洲又走到一个新的十字路口,欧洲能否继续走下去,这本书给了我们些许参考。让我们拭目以待,期待一个更加稳定、更加团结的欧洲再次出现!
【2017年1月于武汉大学】

后记

1989年柏林墙倒塌,仅仅四个月之后,英国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Margaret Thatcher)便特邀英美知名历史学家就“德国是否不再威胁欧洲”举办了一场学术座谈会。在冷战结束的历史分水岭,撒切尔夫人急切地想要知道德国将会去向何方,同时欧洲将会受到何种影响。这些问题反映出各国对德国历史的深深疑虑,加深了他们对德国现在和未来的担忧。
自东西两德和平统一以来,联邦德国议会决定在1991年兑现统一时许下的承诺,将国都迁回柏林——曾经于1871—1945年作为德意志帝国的首都。没有人清楚这一惊世之举会对德国的政治习惯和生态造成怎样的影响。从西部的波恩迁回东部的柏林是一场巨变:波恩靠近荷比卢三国经济联盟以及法国边境,而柏林坐火车到波兰只要一小时。德意志的历史转折又一次出现,英国人对此疑窦丛生,因而重操历史的旧业:当代英国人隐约开始对1871年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曾经说过的不祥预言——“德意志革命”会对英国利益造成损害抱以共鸣。对“德意志革命”的普遍恐惧迅速在德国国内、英国和欧洲其他国家卷土重来。
柏林留下的各种建筑留给世人宏伟的第一印象,而更深远的是它们每每引发的无穷联想。位于柏林旧政治圈边缘的德国国会大厦正好能成为融合现在与过去的精巧象征。可能有人会指出,这座建筑完全可以抵消撒切尔夫人对德国的疑虑,因为其建筑造型由一位英国建筑师——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所设计。抛开这个奇怪的事实:一个新德国的政治合法性必须摒弃它的旧名称,只因为那些称谓残留帝国和帝国主义的侵略色彩。眼前这座国会大厦凭借它威廉时代威严、宏大的文艺复兴式的主体构造,融汇它透明、后现代的玻璃穹顶,象征的正是德国的理想、过去和现在。就在德意志帝国覆亡前的几十年里,议会大厦还曾是让俾斯麦头疼的帝国议会的所在地,并随后成为命途多舛的魏玛共和国的政治中心。到了1933年,它曾被德国共产党纵火焚烧——现在普遍认为是纳粹所为。在纳粹独裁年代,它作为空壳被荒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的岁月,它沦为苏联红军与德国国防军肉搏战争夺的重点。不少炮火痕迹和红军战士留在地下室的涂鸦至今依稀可见。
新古典主义样式的勃兰登堡门建于法国大革命前,见证了无数风风雨雨——从拿破仑1806年向柏林胜利进军,到普鲁士军团1871年从巴黎凯旋;从1918—1919年德国内战的血雨腥风,到1933年1月30日晚纳粹冲锋队盛大的火炬游行;从1948—1949年苏联对西柏林的封锁,到柏林墙1961年的兴建和1989年的倒塌。穿过勃兰登堡门往南走几米便是一块荒地,那里曾是希特勒赏识的建筑师——阿尔贝特·施佩尔(Albert Speer)在1938—1939年以破纪录的速度为希特勒建造的巨型总理府。1945年,一座同等质地的花岗岩纪念碑在不远处建成,立有苏军攻克柏林使用过的大炮和坦克,以缅怀苏军在194l—1945年间的伟大胜利——当然碑文并未提及他们同希特勒及其仆从沆瀣一气的不光彩历史。同等质地的花岗岩也被用来修建苏联大使馆——这是往昔苏联的中欧指挥部所在地,也是今天的俄罗斯大使馆所在地。勃兰登堡门往西数里,便是几百年来无数商旅和士兵途经的著名“林荫大道”,而唯一横亘其间的人文景观便是纪念普鲁士1871年打败法国的“胜利纪念柱”。其顶端矗立着镀金青铜胜利女神像,其下点缀以无数炮管,彰显军队胜利之意。在勃兰登堡门向东望去,便是那条古老的走廊——“菩提树下大街”,那条路一度通往普鲁士第一任国王腓特烈一世建造的宏伟的巴洛克式王宫。然而,1952年东德政府下令将其拆除,此处便一直荒废,幸亏东德领导们让它闲置,这里成为工人们经常举行集会的地点。
在一个充满历史、掺杂人类蠢举纪念物的国度里,50年俾斯麦精神治下的德意志帝国无疑表现抢眼,并且无论其好与坏,都可以算得上是德国步入近现代的开端。俾斯麦1871年所创立的这个民族国家虽然力求融入欧洲并参与经济全球化,却始终未能摆脱自身政治格局的窠臼。因为德式“集团主义”只会维护自身大商业和大金融团体利益永远不受侵犯,而只有遭受世界经济的挑战它们才会慢慢打开自身封闭的门户。福利国家制度始终是维护德意志社会平衡和巩固政权的利器。德国传统意义上的联邦制发展为从汉堡至巴伐利亚的16个州,在欧洲联盟中已不再是一个有威胁的国家。翻阅浩瀚的历史章节,没有哪一章能如此深刻地影响并改变德意志的一切——这一章始于凡尔赛,在48年之后又终于凡尔赛。无论德国人经历多少翻天覆地,德国将一如既往地屹立在欧洲历史舞台的正中央!

文摘

【第一章 德意志的祸与福(节选)】
对多数德意志人来说,他们记忆的历史就是一幕幕灾祸,因为德意志这片土地常常充当和平时的棋子、战争时的战场。追溯历史,荷兰人经历过“黄金年代”,法国人经历过“大世纪”,而德国人从未经历过那样辉煌的时代。“三十年战争”无法言表的惨象一直都是德意志人难以抚慰的伤痛,这在文化和生活中多有体现;诸如“瑞典饮料”这样的名词—常常指代战争期间一种逼人招供的酷刑。当和平终于在1648年降临时,德意志土地上三分之二的人口已经丧生——他们或死于饥饿,或死于瘟疫,或沦为亦兵亦匪者的劫掠对象。整个德意志陷入一片荒芜:村庄焚为废墟,城市的财富被劫掠一空,市民的尊严沦丧殆尽,需要几代人才能挽回。被恐惧笼罩的德意志弥漫着极度的忧伤。从这场浩劫中,霍布斯(Hobbes)提出了威权国家的概念,来自吕贝克的迪特里希?布克斯特胡德(Dietrich Buxtehude)、来自汉堡的格奥尔格·菲利普·泰勒曼(George Philip Telemann)和来自莱比锡的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的音乐作品发出灵魂的绝唱……到18 世纪中叶,德意志又被卷入战争。西班牙、法国和英国相互为争夺印度、加勒比和加拿大等殖民地而挑起海陆战争,1740—1748 年间的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1756—1763 年间的七年战争,给德意志人留下的都是惨痛记忆:燃烧的屋舍、一钱不值的铜板、饥饿、倒闭与失业,青壮年被充军而横尸于莱茵河与奥德河畔的战场。
德意志俗语有云,岁月坟头的荒草能将一切往事掩埋。然而,历史的伤痕未及愈合,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又接踵而至,带给德意志更多痛楚。自1793年以来,法国人的铁蹄踏遍西欧,德意志版图被重新划分。1804 年,当维也纳的神圣罗马皇帝弗朗茨二世(Franz II)撤下皇冠时,神圣罗马帝国便不复存在,而这顶帝号的头饰经过百年也退化为一块简单的贵金属,不再具有权力的魔力。就在同年,法国的“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 Bonaparte)自我加冕为“法兰西帝国皇帝”。他的“法兰西帝国”不仅包括众多德意志人、意大利人、荷兰人,还包括那些顺从且感激拿破仑的莱茵联邦盟友—他们大部分是德意志的诸侯。
1806 年,奉行中立的普鲁士听从错误的建议,结束短暂中立,凭借残存的一点勇气再向拿破仑开战,仍惨败于耶拿。不过,战败的普鲁士虽然只剩半壁江山,却能在德意志理想主义的鼓舞下通过自上而下的改革赢得新的力量。改革派官僚如冯·施泰因(von Stein)男爵、威廉·冯·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探险家亚历山大·冯·洪堡(Alexander von Humboldt)之兄]、哈登贝格(Hardenberg)公爵都坚称,这个国家在物质方面失去的一切,必须从知识和道德方面赢回来。与此同时,一些开明将领,比如沙恩霍斯特(Scharnhorst)和格奈泽瑙(Gneisenau)所领导的军队改革派,详细研究了法国的军事成就,着重参考拉扎尔?卡诺(Lazare Carnot)改革法军的基本原则,创建了一支以爱国主义、军功制和义务兵役制为基础的近代普鲁士军队。犹太人获得解放,其民族融合也开始缓慢、痛苦地开展。
按照启蒙主义理念——人人皆有权追求未曾拥有过的幸福,延续几个世纪的城市行会垄断被破除。封建农奴制被废止,农民不再被束缚在土地上,而是成为能够拥有土地的自由农。容克贵族地主仍然试图维持他们的体面,但是他们在经济上已经被那些平民出身的城市企业家超越—只有他们才更懂得如何在人口急速膨胀的年代里获取财富。
德国流亡记者、著名战后史学家塞巴斯蒂安·哈夫纳(Sebastian Haffner)指出,德意志从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统治吸取了两大重要教训:“历史永远不要在我们身上重演”,“我们有能力做得更好!”在拿破仑的铁蹄之下,整个欧洲出现了近代民族主义的萌芽,这种民族主义适时地充当了重新构建社会、给予普罗大众发言权的角色。此刻,民主与近代民族国家同时诞生,首先在北美,其次在法国和德国。
在俾斯麦发起自上而下的改革前的百年间,德意志地区通行着两大政治组织准则:其中一个起源自历史传统,以诸侯自立、城市自由、公国自治为基础;另一个发端于启蒙运动,以追求平等及随之而来的对更美好生活、更富裕未来、更充分自我发展的伟大理想为基础。
后一个准则无疑对孤独的、年轻的、渴望改变的德意志人更具有吸引力—即使不能改变世界,他们也肯定要改变德意志。法国大革命和为反抗拿破仑压迫而进行的“民族解放战争”都推动了革命理想主义的兴起。
拿破仑军队被一举击溃后,维也纳会议划定了欧洲中部版图的基本格局:名义上保留了普鲁士,却切断其与西部省份的交通;确定法国为欧洲五强之一,以塑造新的均势体系;缔结了俄普奥三国的“神圣同盟”,以防范欧洲中部出现领土和政治变动。这个随后被称为“梅特涅体系”的欧洲格局,以奥地利帝国强权首相、贵族梅特涅(Metternich)命名,以图缔造一个维持君主专制现状的堡垒。
“德意志兰,德意志兰,高于一切!”一些政治诗歌长期被德意志人和非德意志人所“误读”,就像这首出自热血青年霍夫曼·冯·法勒斯雷本(Hoffmann von Fallersleben)之手的革命诗,他的本意是谴责“梅特涅体系”的压迫。年轻的霍夫曼意在表达纯粹的德意志理想主义:德意志成为一个开放、公正的社会,四处弥漫着雷司令葡萄酒的芳香,遍地是歌声和美丽的德意志妇女,因此理应在那个由38个自治政权松散组织在一起的德意志邦联中占领导地位—那是维也纳会议所设计的邦联制度,旨在割裂德意志疆域、维持欧洲大陆均势。这是一首积极向前的革命歌曲,然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它却采用了奥地利作曲家约瑟夫·海顿(Joseph Haydn)致奥地利皇帝的颂歌的旋律,也与德国现在残存的专制政体格格不入。
随着军事上的失利,拿破仑在经济上针对英国建立的大陆封锁体系宣告瓦解,新兴的普鲁士工业不得不面临优势英国工业品的残酷竞争。在政治上,普鲁士政府努力维持旧政体,继续沿着“开明专制”的道路走下去;而在经济上,柏林当局却开启了市场经济的闸门,因为他们需要得到英国的友善、资本和技术。德意志人口急速增长的压力迫使政府倡导就业,否则普鲁士统治者也难逃如法国旧政体覆亡一样的命运。1828 年,普鲁士与黑森公国达成了基于共同市场、低税率、针对外国尤其是英国工业的关税同盟。而六年之后,德意志关税同盟随之诞生,涵盖了除吕贝克、汉堡和不来梅等几个汉萨同盟城市外的整个北德意志地区。普鲁士的自由派官员几乎都是大哲学家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任教柯尼斯堡大学时的弟子——他们赢得了三重胜利:他们推动了普鲁士君主专制走上奉行经济自由主义的发展道路,期待着政治自由主义在未来的实现;他们成功终结了奥地利对德意志地区的领导,并认为南德意志诸邦加入关税同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还在经济上促成德意志与英国结成联盟。
然而,这幅祥和景象很快就在19世纪40年代遭受残酷考验。那时欧洲普遍的农业歉收导致面包价格飞涨,同时破坏性的工业危机爆发。这便是卡尔·马克思(Karl Marx)口中的革命“关键时刻”,激励他与挚友弗里德里希·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共同于1848 年发表了《共产党宣言》。大规模失业、失控的利率和大量企业和银行的倒闭破产,导致骚乱此起彼伏。巴黎街头出现的公开暴动迫使国王路易·菲利普(Louis Philippe)落荒而逃。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迅速通过电报传遍欧洲,鼓舞了1848年和1849年席卷德意志和奥地利帝国的革命。在革命狂飙的年份里,欧洲中部的各大君主专制国现在皆摇摇欲坠。
俾斯麦大展宏图的时刻到了,因为他在任何情况下都算得上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豪杰。他的散文可媲美德国文豪海因里希·海涅(Heinrich Heine)和托马斯·曼;他在议会发表的演讲尽管嗓音高亢,却内涵丰富、寓意深刻;后世解密的外交电文反映出他具有对危局进行全面把握、对行动进行准确指导的能力。他既有抱负又时而迷茫,既精力充沛又时而沮丧。他尽可能降低自己在军中的影响,却发现担任文职高官生活的卑微与无趣。罢官回到家族破败的宅邸后,他曾推心置腹地对表弟说:“我要以自己的方式作曲,否则我宁愿罢演。”他继续说道,他的抱负让他“更愿意发号施令而非服从命令”。他提到爱国主义是如何造就那些伟大的政治家的,但是造就他的却是别的东西:“抱负、命令欲、渴望被尊重与敬佩。”
ISBN9787508673356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作者米夏埃尔·施蒂默尔 (Michael Stürmer)
尺寸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