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视线 7302476969,9787302476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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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编号: 3872527 类别: 图书 社会科学 文化 文化史
编辑推荐

(1)历史从来都是与将来互为印证的。一部实在的亚文化史,真实纪念世界的将来。
(2)读过后侃大山实力瞬间满级,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那个不再是你。
(3)救命,怪咖冷知识也能如此朋克!

媒体推荐

当《新视线》已成往事,唯《旧视线》可资怀念。一本“不会再有”的杂志,两位踌躇满志的青年,三种视角,四个笔名,五年时光……物往人来,冷知识集结的表象之下,这本书承载了整个行业变迁的秘辛,足可窥见意识形态随时间缓慢流转的奥秘。

作者简介

作者:文泽尔

文泽尔喜绘山和水,爱藏酒与书。蛰伏欧陆,心向非洲。写小说,开书馆,办讲座。私人图书馆馆长,《南方都市报》《城市画报》《凤凰周刊》《新视线》《旅行家》专栏作家、德国英文译者、德国马普科学院肄业博士、材料学工程师。
本书是文泽尔数年来在《新视线》杂志上的封面专题文章合辑。所写主题包括东西方盔甲、海报史、博物志、安迪.沃霍尔与波普艺术、童话研究、美漫超级英雄、哈雷机车、北欧设计史、邪典电影、东瀛浮世绘等。选文侧重索隐与考据,文笔轻松幽默,旁征博引,素材丰富,既可作为深入了解一系列冷门知识的基石,又可当成杂文阅读,回味消遣。

目录

目.录

Part One物往/001
博物绘在东方/002
重塑远方/013
中原怪物/024
盔甲时代/035
权力与荣耀/043
东瀛甲胄绮谭/054
Part Two人来/059
妖瞳蒙太奇/060
A Boy Plays Playboy/072
哪种荒野,谁的骑士/082
哈雷地狱,以及天使们/087
五个安迪/094
Part Three凝史/117
海上巴别/118
全家一起撬世界/126
东京幻觉/138
从格林尼治到东村/161
Part Four杰作/167
分裂正统/168
童话腹语术/178
英雄与暗讽/187
讽刺的去政治化/193
变形记/200
逐出英雄,猫死了/211
战争海报:功用主义至上/229
一平米战争/237
观赏犯罪/250
意式邪典/257

序言



在我描述与文泽尔的合作关系之前,请允许我先转述一段他人之事。
“那是1914年3月8日——我走近一张高台,拿过一张纸,开始写,我是站着写的,只要有可能,我总这样写。在一种我无法定义的狂喜状态里,我一下子写出三十多首诗,那一天是我生命里胜利的日子,我再也没这样过。我起了个题目:《守羊人》,接下来,某个人在我体内出现了,后来,他有了个名字:阿尔伯特·卡埃罗。请原谅我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在我的体内诞生了我的导师……阿尔伯特·卡埃罗就此显形,随后,出于本能与潜意识,我为他找到了一些门徒,就这样,我创造了不存在的同党。”
写下这段话的人叫费尔南多·佩索阿,他在中国广为人知的身份是一位葡萄牙诗人,以及那本被作家韩少功译作《惶然录》的“不安之书”,由于译作的匮乏,人们对该书署名作者贝尔纳多·索阿雷斯和肉身作者费尔南多·佩索阿之间有着巨大的混淆,正因如此,在大部分中国读者心目当中,费尔南多·佩索阿有着一副所有文学圣徒当有的模样,贫窭、平庸无闻,死后哀荣备至。可实际上这种固化的卡夫卡式形象完全是一种误读。如同创造了阿尔伯特·卡埃罗这个名字一样,贝尔纳多·索阿雷斯只是他七十二个异名中的一个,更重要的是这些异名所代表的履历,全然都是费尔南多·佩索阿精神本我的分身、镜像与碎片。
在中国,读者们习惯于接受作者使用笔名来发表作品,这种隐匿自我的行为背后更多是一种保护自我的本能,表面上似乎如出一辙的“异名”和“笔名”,然而对于佩索阿而言,却大相径庭。
葡语中的异名(heterónimo)源出希腊语,意为“另一个人”。佩索阿用这个词与笔名区分,笔名仅仅取代了作家的本名,但并没有改变名字所代表的作者人格和理想,而异名则不同,是作家自创的文学上的“我之非我”(ser minhamente alheias),具有与本名迥异的风格、语言与题材。佩索阿自六岁起便开始构筑自己这个庞大的“异名”书写家族,在承担不同职责的七十二个异名中,最为重要的异名有三个,它们分别是:作为所有异名的核心与母体的阿尔伯特·卡埃罗,他关注自然,蔑视任何一种哲学思索,自称是一位反形而上学者;在苏格兰接受教育,曾前往东方闯荡,是未来主义的典型代表的阿尔瓦罗·德·冈波斯;身为医生、保皇党人、异教徒的里卡多·雷耶斯,1919年,因为政治原因离开葡萄牙,流亡巴西,他曾在耶稣会学校接受教育。
而在这一场看似文学游戏的创新诗学运动之中,佩索阿埋藏着自己对于现代西方文明社会的隐忧与救赎。佩索阿认为,现代西方人思维的绝对理性来自于基督教的一神论现状,而这便是社会堕落的根源,要想打破这样的文明病症,首先就需要恢复古希腊罗马时期的多神主义信仰,将单一的“正教”复古为多元的“异教”,所谓的“异教”在这里变演变为了一种精神属性上的多元价值取向,而佩索阿所创造的七十二个异名者则是这些“异教”里的红衣主教。
书归正传,其实从始至终,我所认识的文泽尔,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最早和“文泽尔”这个名字接触是在豆瓣网,彼时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网友,经常深夜蹲踞在电脑屏幕前看着他以书评为矛,以影评为盾,在我的豆瓣广播里征战杀伐,那时他似乎是在推理小说的领域成神,而在我心中他亦如那些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沉默如谜。仅就公开的资料,只得知他身在德国读研,常年泡在实验室,偶尔暴露一点自己会买PAUL SMITH的生活细节,经年累月地以非常人的速度刷新着自己的我读和我看,其他一无所知。是故,我总觉得他宛如岛田庄司笔下某位时髦摩登的科学怪人,拥有豆瓣网上和实验室中的双重人格,周身散发着一种超然于世的冷漠感,令人不可接近。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只是默默看着他的动态,将他划入另一个世界的范畴,如同想象那个与世隔绝的费尔南多·佩索阿一样,想象着他。
直到2012年,我辞去了网易文化频道的工作,在互联网勃兴的浪潮中急流勇退,有点不识时务地找了一份纸质媒体的工作。那时候的我受够了网络大规模高速发展所带来的民粹泛滥,以及大型企业中办公室政治下各种同事的丑恶嘴脸,转而以一个资深文艺青年的直觉,转而投诚于这本叫作《新视线》的杂志怀抱,后来证明不仅众多拥有赤子之心的同事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也以我自己的绵薄之力在这份绝无仅有的文化孤本中声张了那么一点点理想私心。
而这一点点的理想的声张大抵也都和文泽尔有关。
犹记得,第1天上班的我对于做杂志一无所知,更何况我面对的又是杂志中最为特殊的一本——《新视线》,一直以来,对于很多从事设计、时尚和艺术行业的人而言,它可谓一本灵感圣经,可在这些绝佳的设计和有趣的内容背后,运行着的却是一套巨细靡遗的工作方法和思维体系,对于每期封面故事都面对全新主题的《新视线》而言,这才是它的核心奥义。因此,我最开始接手的任务只有一份关键词清单,黑帮、禁酒令、装饰艺术、切尔西酒店、STUDIO 54以及托洛茨基和格林尼治村等,现在想来我是如何完成那期关于《癫狂纽约》城市专题中的四张图表的记忆俨然断片,但关于《从格林尼治到东村:波希米亚式革命》一文却记忆犹新。
由于《新视线》每期封面故事专题的视角妙奇,而又讲求缜密的思维谱系的梳理,加诸对于“冷知识”在文章可读性中的追求,因此,历来几乎都没有什么外约作者可以在为数不多的写作时间中交出合格的稿件。所以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编辑们自己动笔,而这一次例外是因为被四个图表搞得七荤八素的我,虽然已经理出了文章的所有材料和脉络,却无暇成文,在截稿前的几天,夜夜在办公室里惆怅得欲仙欲死。见此状,我在同事中的第1位文学之友陆茵茵给我出了主意,让我去找一个叫文泽尔的人试试,还给了我他的邮箱。听到这个名字,虽然素未谋面却让我这个办公室的初来乍到者,有了一丝熟悉的暖意,因为我早就认识这个文泽尔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心理错觉,即使在经历了四年与文泽尔不计其数的约稿之后,我依旧觉得这篇文章是我们合作的黄金年代。
那一次,我没有使用电子邮箱,而是透过豆瓣站内信,与文泽尔达成了约稿,发去了提纲也没有太多的反复,就等来了一篇纵横捭阖的奇文。所谓奇文,应该是我被这篇文章与豆瓣网上所发表的文章之殊异,所诧异而带来的惊奇吧。从托洛茨基到艾伦金斯堡,从石墙酒吧运动到地下气象员爆炸,从巴利的《异想天开》到苏珊桑塔格的《在土星标志下》,跨越时空和学科的樊篱,在无序的历史中找出隐秘的关系,以亦真亦幻的春秋笔法描摹出一份波西米亚图景,准确地还原了东村前世今生的灵魂气质。虽然,一直以来,我对于《新视线》所主张的思维与方法有着一种天生的懂得,但是文泽尔的这篇文章却落实了我这份暧昧的直觉,也自此伊始,我开始了见证他异名的分裂之旅。
在我所历任的四十余期杂志之中,文泽尔这个署名的出现频率之高,让所有的同事和主编甚至在我离职后都认为文泽尔就是我本人,起初,我还惧怕别人说我尸位素餐,所以在被问及此事时总是神秘地笑而不语。总觉得下一篇,我就要开始自己写,反正他人也不会在质量上有所察觉,直到碰见一期主题为“经典设计”,需要一篇主文来阐明经典设计在历史、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多方面经纬中的来去。一开始,我们按部就班地梳理提纲、执行写作,寻找配图,顺利完成到截稿日,可成文在最后一关主编审核处却被打了回来,认为行文不够有趣,虽然我明白,一篇简明设计史,很难逃脱罗列史料的命运,然而也硬着头皮和文泽尔商量对策,由于时间紧迫,必须当晚就有新改动,焦急中文泽尔却安慰我,当晚便拿到了一篇以推理小说的文体所写就的设计简史,想象一场凶杀案过程中所需要涉及的诸般物品之设计历史,新颖到令人咋舌。或许是太过于新奇,打破了杂志一贯的文风,又复被打了回来,彻底绝望的我只得再次求助,结果三易其稿的文泽尔终于临了交出了一篇合格的文章名为《谦卑的日常设计》。至此,当再被人问及文泽尔是不是我的时候,我必然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因为我完全没有能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以那么多的异名之力来同时完成多个维度的书写。
后来由于杂志体量的扩大,文泽尔有时候都不得不写两篇甚至三篇文章在同一期杂志里,是故,他的异名也就一一浮现,从文泽尔到燕子卿再到钟欢,继而还有过一个德语的名字(据说是他导师的名字),每个异名所面对的题材、思维和风格都大异其趣,从少数派童话到盔甲流变,从博物收藏到讽刺漫画,从大卫·鲍伊的电影路到《花花公子》的实业帝国,文泽尔用每个分裂出来的异名,潜入崭新的领域,研磨、观察并书写。
《论语述而》中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在中国尊崇某种知识的正统性,或许便是现今亟待破除的根深蒂固的“一神教”,而这本书所收录的诸篇便是文泽尔以各个异名在我担任《新视线》编辑期间所组建的“异教”,与佩索阿的精神救赎不同,文泽尔集结的是一座知识的巴别塔,他用匠人一般的执着缩短着与神的距离,与原始的距离,与真理的距离。有时我总会有一种臆想,那便是所谓的“文泽尔”是一个庞大的智者团体,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神秘角落,或许是隐僻的僧侣,或许是狂野的脱衣舞娘,又或许是无声无形的朝阳区群众,它们拥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全部知识,每当我需要指点迷津,它们便派出这个领域的专家,以文泽尔的异名出现,陪我一程。
即便这四年间,我几乎每个月都有上万字以各种形式与文泽尔关于文章的互通有无,我也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亲睹过他的真容,即便我步步紧逼地要到了他的QQ、微信乃至电话,可是也只有他在暗处窥看我的生活琐碎,而我只能透过文字与他交流,且我们往往昼夜颠倒,时常都是留言模式对话,渐渐地我不仅接受了这样的模式,甚至接受了他作为异名者的现实,即便他在武汉开了图书馆,即便他和我聊过做电影和网站,又即便我们约好了要在北京一起喝酒吃饭。或许正如我们...在杂志的日本城市专题上联合署名的那篇万字长文的标题一样——《幻觉东京》,我们彼此都是以幻觉的方式进入各自人生的异名者,而随着未来的绵延,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异名出现,在未知的领域,在未知的未来。
《新视线》前专题副总监
刘.曦

文摘

博物绘在东方

明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博物学家
李时珍抱憾辞世,享年76岁。3年之后,《本草纲目》正式在南京刊行,
其所提出的当代植物学科学分类雏形,比西方早近200年。

收录数千种药物、上万个验方,配以约1200幅插图,内容却全
由个人独立查找、确认、编撰、绘制完成,前后共耗去30余年时间。
其成书的翔实、严谨、准确程度,足可媲美18世纪由欧洲列强政府所
派出大规模探险队与资深科学家多年合作研究的结晶(例如林奈的《植
物种志》)——如此堪称英雄主义的行为,以及奇迹般的成果,在古代
中国却并不鲜见。由于缺少权贵背书,位于金陵的朝廷,由始至终都
对庶民李时珍自发组织的民间博物学研究行为置若罔闻。万幸当时集
中分布在首都的私人出版业极为兴盛,《本草纲目》书稿的重要性得到
大出版商胡承龙的首肯,几经周折,终于得以资助出版,并迅速成为
当时医师、药铺几乎人手一本的参考书,影响极广。

《本草纲目》在中原地区大流行的同时,东瀛岛国的实际统治者、
战国三杰的丰臣秀吉逝世。德川家康经关原合战后,平定日本全境,
拉开了江户时代的序幕。与崇尚武功,远征朝鲜,公开向明王朝宣
战,最后不得不被迫缔结和约的丰臣秀吉不同,德川家康相当重视与
天朝之间的外交关系,积极主动地拓展贸易文化交流活动。据传,庆
长十五年(公元1610年)时,家康曾专程邀请一位因走私被捕的福建


Part One 物往

003

商人,到他位于静冈的骏府城做客。商人被奉为上宾,酒足饭饱之际,
家康亲手送上朱印状,承诺无条件保护他的航行安全及贸易活动,并
恳请他回国后多做宣传,鼓励更多的商人到长崎等港口通商。

揣测家康的私心,恐怕是希望中原商人们,能够为他带来更多在
《本草纲目》的重要参考书《证类本草》(宋代著名医书,12世纪时传
入日本)中未曾列名的草药和花卉种子——谁能想到,堂堂征夷大将
军,闲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栽花种草爱好者。他手头那本明刊本《本
草纲目》,还是麾下爱臣、儒家学者林罗山好不容易从长崎搜罗过来给
他的。

《本草纲目》不久即成为日本医药界的重要参考书和教科书。人
们开始临摹书中的植物插画,制成书简或绢本,方便收集、交易或使
用草药时进行准确辨识。随着家康那名闻幕府的两万坪大花圃的建立,
还有其所代表着的、统治阶层对博物学的着迷,博物绘图这一精确实
用的解说模式,几乎随着江户幕府的建立一道,得以在东瀛广泛流传。

实际上,东方博物绘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原始社会,西安半坡、
马家窑、辛店等地就有涉及博物题材的彩陶图案出土。自商周时代起,
各种细节惟妙惟肖的动植物纹样、雕塑、绘画层出不穷。印度帕拉瓦
王朝时期,摩诃巴里补罗寺院内表现《婆伽梵畜楼那》经卷圣水恒河
从天而降场景的浮雕中,围绕湿婆化身的兽主周围,雕刻有大象、蛇、
豹、鹿、孔雀等百兽的浮像,各种特征描绘大致准确,不止拥有极高
的艺术价值,在自然科学方面亦有重大贡献。泰国和老挝等地关于《罗
摩衍那》的古壁画中,对《森林书》和《猴王国书》的描绘也颇有博
物学风范。但在李时珍之前,这类创作主要还是以满足宗教、祭祀、


旧视线

观赏方面的功用为主,真正具有现代科学观的、精确写实的博物绘图
则极为罕见。

不仅博物绘,中国博物著作的历史同样悠久。最早的诗歌总
集《诗经》当中,即已囊括了多达152种不同的野生植物,与“麦”
“黍”“稷”“桑”“棘”等重要农作物相关的篇目,各有十多篇。先秦
时期的《山海经》、西晋张华的《博物志》,皆是带有神话色彩的博物
学雏形著作,内容囊括动植矿物、地理民俗、历史宗教,无所不包。
自《诗经》起,博物文脉体系,至少在文学创作上,从未间断过:曹
雪芹所著《红楼梦》,堪称中国古典文学在博物方面的集大成之作。前
八十回中,总计谈到了237种不同种类的花草植物,每回提到的植物
名称,最少都在十种以上。

有趣的是,尽管万历年间出版的《本草纲目》在中原经久不衰,
不断加印,博物学的风尚,于西方殖民主义席卷而来之前,却始终没
能在这方土地上茁壮成长。究其原因,或许恰恰是因为备受德川家康
推崇的程朱理学,过于根深蒂固的缘故——统治阶层热衷于将万事万
物儒教化,授以伦理性解说;民众的偏好则在联系迷信传统,或道家
学说……总而言之,植物学或动物学必定依附于其他,不可独立存在,
不具备博物学独自生根发芽的土壤。

反观江户时代初期的东瀛,家康播下的博物学种子,其供养土壤
不止大明王朝舶来的一部奇书,同时还有西班牙传教士们远携而至的
西欧博物学经典读本(其中自然少不了乌利塞·阿尔德罗万迪和康拉
德·格斯纳印满细致插图的名作)。虽然在剿灭天草四郎所率领基督信
众起义的岛原之乱后,日本对外完全进入了锁国时期,长崎却仍旧对


荷兰人开放(因为他们为幕府军镇压起义提供了炮火增援)。众所周知,
在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的银行家克利福德三世等人的引领下,荷兰在
博物学全盛的300年间,一直占据着自然史研究和种子贸易的前沿位
置。因此,博物学的西方源流,在江户时代几乎未受影响,反而被日
本民族所独具的“物哀”思想、无根漂泊感和时代危机意识同化,通
过自身不断学习、借鉴,逐渐结合东方源流的实用主义理念,演化出
了属于自己的博物文化。

家康传位秀忠,秀忠传位家光,德川家祖孙三代执政风格多有
不同,却都极端热爱园艺,一代比一代更甚。到了家光时期,已到了
近乎痴迷的境界。家光尤喜松树盆栽,每天都要与园艺名人伊藤伊兵
卫一道钻研、讨论盆景松品种的改良技巧,甚至夜晚就寝时,都要随
身带着自己最钟爱的一钵小松树盆栽,一同入睡。宽永十五年(1638
年)时,家光主持修建了南北药园,其后修建药园之风一度大盛。药
园植物按药草、树木、灌木、花卉的顺序依次风行并发展,逐渐演变
为今日已被作为一门学科来钻研的日本庭院艺术。荷兰人为幕府运来
大批异域种子,其中包括日本原来没有的郁金香(理所当然)、紫罗兰
和金盏花等。无论领主、武士、僧侣、神官,还是医生、作家、艺术
家、商人、技工、园丁、农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学习怎样辨识植物、
培育新种。有条件的一般家庭,也开始效仿权贵们,建起了自己的药园、
庭院。三教九流,都在以各自不同的理解,来表达对园艺事业的热爱。

幕府初期的狩野派知名绘师狩野重贤所绘的《草木写生春秋之
卷》,是早期最为重要的江户博物绘作品。这一力求精确表现植物特征、
结合中国工笔画和西方博物绘素描技法,并给出足量文字注解的绘画,
ISBN7302476969,9787302476962
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
作者文泽尔
尺寸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