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奥斯维辛犹太法医纪述 9787220111884

配送至
$ $ USD 美元

编辑推荐

◎作者米克洛斯?尼斯利既协助过杀人如麻的狂徒,又是那个悲剧时代的忠实记录者。
◎亲眼目睹人类历史上的黑暗时刻,也得以重温一个帝国缓慢瓦解的过程。
◎自1946年首次出版以来,不同时代、不同国籍的评论家和学者对本书进行了观点各异的阐释,而其中部分争议甚至引发了人们对普遍生存困境的再思考。这部纪述由此成为同类题材中颇具争议性的作品。

媒体推荐

这是已知的对奥斯维辛经历非常好的简短纪述。
——《纽约书评》

作者简介

作者:(匈牙利)米克洛斯?尼斯利

米克洛斯?尼斯利,匈牙利犹太人,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囚犯编号A8450。1944年6月,尼斯利和妻女被遣送至奥斯维辛集中营。在关押期间,尼斯利被迫担任集中营的医生和验尸官,参与了臭名昭著的人体实验,直到1945年盟军解放德国后才侥幸生还。1946年,尼斯利有关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纪述首次在匈牙利的《世界报》连载,引起世人瞩目。1956年,尼斯利在罗马尼亚去世。

目录

序 一 5 序 二 31
序 三 38
声 明 53
01 抵达奥斯维辛 1
02 编号A8450 7
03 死人也要站着点名 11
04 吉卜赛实验营 17
05 一场解剖测试 21
06 接管解剖室 25
07 浴场和消毒室 36
08 心内氯仿注射 45
09 从颈部射入子弹 55
10 又一批特遣队员“到来”了 58
11 “拜访”焚尸场 61
12 成为法医 67
13 火葬柴堆 71
14 清算捷克营 77
15 “错误”的诊断 81
16 重回下营 85
17 新来三名助手 93
18 别救了,让上尉去吧 95
19 这个孩子必须得死 102
20 小队长的“私人定制” 109
21 杀人根本影响不了我 113
22 游击队送来武器 116
23 档案上的油污 119
24 解剖报告 122
25 寻找我的家人 126
26 逃离C营 133
27 C营的女囚犯 137
28 特遣队的暴动 142
29 暴动平息之后 157
30 “有趣的工作” 163
31 遗忘是最好的结果 173
32 特莱西恩施塔特的犹太人区 176
33 特遣队又要被清算了 179
34 再一次死里逃生 182
35 奥斯维辛将被毁掉 188
36 新来的囚犯 191
37 奥斯维辛的末日审判 194
38 逃离奥斯维辛 199
39 我们自由了! 207
后 记 210
出版后记 213

后记

201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 周年,也是纳粹制造的人间地狱奥斯维辛集中营被解放70周年。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这座大规模屠杀犹太人及其他无辜平民的“死亡工厂”。为了铭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惨痛教训,记录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德国、英国和意大利等很多国家都将这一天定为大屠杀遇难者纪念日。2005年11月1日,第60届联合国大会全体会议一致通过了由104个国家共同提交的一项决议草案,决定将每年的1月27日定为“国际大屠杀纪念日”。
“历史可以被原谅,但不能遗忘。”奥斯维辛的惨痛教训不仅是欧洲犹太人应铭记的历史遗产,也是全人类应共同守护的价值底线。本书作者米克洛斯?尼斯利亲身经历了集中营的黑暗岁月,用“质朴”的文字记述了那段历史。透过他的眼睛,我们仿佛亲眼看见那些特殊的时刻;通过他的记录,我们重温了一个帝国的缓慢瓦解——而这个疯狂的、宏伟的帝国曾被人们认为会统治万代。
1946年,尼斯利完成了这部“回忆录”,以连载的形式刊登在匈牙利的《世界报》。稍后,以《我是奥斯维辛焚尸场门格勒博士的医学助手》为题出版成书。1951,让-保罗?萨特主办的月刊《摩登时代》刊登了这部纪述的多个片段。随后,英国先锋派杂志《梅林》将其译为英语刊载。这部纪述的英语完整版于1960年出版,书名改为《奥斯维辛:一位医生的亲眼见证》。自此以后,该书的德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及波兰语等译本相继问世。2012年,企鹅出版公司出版了最新的英语译本,并将其列名于“现代经典丛书”。
在过去的近70年中,这部“现代经典”已成为人们了解奥斯维辛苦难的必读书,但也引发了争论无数。为本书作序的布鲁诺?贝特尔海姆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为什么犹太人会自愿被限制、被捕、被驱逐,就算是被杀掉也没有任何反抗?而普利莫?莱维在反思大屠杀幸存者的名著《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中也把“特遣队”放置在人类的道德天平上,进行痛苦的称量。处于“灰色地带”的这群人,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共同的加害者?这是一个道德难题,我们也许永远无法得到公认的答案。但正如美国作家迈耶?莱文所言:“那些纳粹暴行的受害者留下了他们亲身经历的记录,虽然不完整,但却真实,他们用指甲在墙上刻下的只言片语,希望人们后来看到的不只是一串冰冷的统计数据,而是血淋淋的事实。我们有责任倾听他们的一切。”我们宁愿相信,经历了奥斯维辛而幸存的人,他们比死去的人承载了更多的痛苦。也许,他们是凶手的帮凶,甚至是凶手。但作为人类浩劫的见证者和记录者,他们用卑微的存活和内心的煎熬换来了一份应世代铭记的历史遗产。
我们希望和读者分享这份珍贵的历史记录,借以反思我们的历史和当代生活。因时间及水平有限,书中难免有不足之处,我们恳请读者诸君提出建议,以便再版时修正。

文摘

01 抵达奥斯维辛

那是1944年5月,囚犯们被用来装载牲畜的闷罐车押运,前往纳粹集中营。每个车厢中塞进去90个人,车厢牢牢上着锁,车上便桶里的排泄物由于太满而溢出来,大小便的恶臭充斥着运送的路途,挥之不去,让人无法呼吸。
这是一支运送被放逐的犹太人的车队,整整四天,四十辆一模一样的囚车昼夜不停地前行。车队先是穿过斯洛伐克,接着穿过中央政府的管辖范围,把我们载向未知的目的地。我们只是第一批数百万被宣判死刑的匈牙利犹太人当中的一部分。
车队经过塔特拉(Tatra)之后,穿过了卢布林(Lublin)和克拉科夫(Krakau)。这两座城市在战争期间被当做重组营,它们还有一个更确切的名称:集中营。在这两座城市,所有反对纳粹的欧洲人被集中起来,按人种分类,最后遭到灭绝。
经过克拉科夫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车队在到达一个重要的地方之前停了下来。当我看到几个哥特体字母拼出了我们从未听说过的“奥斯维辛”(Auschwitz)这个单词之后,我心中隐约觉得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透过囚车的缝隙,我注意到车队发生了一些变化。一直跟随我们的纳粹党卫军换成了其他人,车上的工作人员也离开了车队。从别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我捕捉到一些端倪,我们将很快到达此行的终点。
车子随后又发动起来。20分钟之后,伴随着从车头发出的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哨声,整支车队最终停了下来。
透过车上那条缝隙,我看到一片荒漠般的情景,土地是微黄色的黏土,就像西里西亚东部的那种,上面间歇点缀着几棵绿树。混凝土电线塔并行排列,绵延到天际,其间布满了高高的带刺的铁丝网,铁丝网上面有着明显的标示“高压请勿靠近”。这些电线塔与铁丝网围成一个个巨大的方形广场,每个广场上都有覆盖着绿色沥青纸的营房,它们有规律地排列着,在广场中间划出长长的规整的道路。路网与遍布两旁的营房一眼望不到边,直到视线的尽头。
营地里,囚犯四处走动,有些人身穿粗麻布条纹囚服,有些人穿得破破烂烂,有些人在搬运厚木板,有些人则挥舞着镐头和铁锹。在远处,还有一些人正在将粗壮的树干抬上卡车。
沿着带刺的铁丝网,每隔三四十米就有一个高高的瞭望塔,每个瞭望塔上都有一个党卫军警卫,以及一台架在三脚架上的机枪,警卫站在机枪旁边,随时准备射击。这就是当时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或者用日耳曼人的话来说,叫“KZ”(全称为“Katzet”),你知道的,他们什么都喜欢用简称。一开始看到的景象无法令人心生鼓舞,但至少当时的好奇心胜过了恐惧。
我看了看与我一起进来的人,我们这个小组里有26名医生、6名药剂师、6位年轻的女士,我们的父母、孩子和亲戚,以及一些老年人。他们或者坐在行李上,或者坐在车的隔板上,面无表情,精神萎靡,他们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不祥之兆,就算是刚到陌生地方的兴奋感也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几个孩子睡着了,有些醒着的孩子用力地咀嚼着我们仅剩的食物,其他的孩子没的可吃,只能用舌头舔舔已经干裂的嘴唇。
沉重的脚步声在外面嘎吱嘎吱响起,大声的命令打破了枯燥的等待。牢牢锁着的车门终于被打开,伴随着缓缓滑开的车门,我们已经能够听到传来的对我们的命令声。
“所有人下车!只能拿随身行李,所有大件行李都留在车上!”
我们跳下了车,然后转身接住我们的妻子和孩子,因为车厢离地面太高了,接近1.4 米。警卫让我们沿着轨道排成一列。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党卫军官,制服非常精致合身,一枚金色的徽章优雅地点缀在他的翻领上,他的军靴闪闪发亮。虽然我对纳粹的各种军衔等级并不太熟悉,但从他的臂章推测他应该是个医生。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集中营党卫军的首领,同时也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主任医师”,门格勒博士。作为集中营的“医生筛选者”,他在这里等待每一趟运送囚犯的列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才真正明白在奥斯维辛,所谓的“筛选”是什么意思。在随后的各个阶段里,有的人幸运地经历了“筛选”而未死,但有的人却命运不济。
一开始,党卫军根据性别快速把我们分成两组,只让14岁以下的孩子跟着他们的母亲。恐惧很快淹没了我们,但警卫却用一种慈父般和蔼的语气回答了我们焦虑的问题:“没什么可担心的,按照惯例,他们只是去洗洗澡、消消毒,然后回来与你们团聚。”
当警卫给我们分组的时候,我有机会四处看看。在夕阳的余晖下看到的景象,与我在车里透过缝隙看到的景象有所不同,要更加怪异并且充满危险。有个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眼球,那是一个用红砖砌成的巨大的方形烟囱,下粗上细。它立在一幢双层建筑上面,看起来就像是奇怪的工厂烟囱一般。烟囱顶端的四个角上都装着避雷针,避雷针中间冒出的巨大火舌使我吃了一惊。我甚至想象,大概只有地狱里煮饭才需要这么大的火焰吧。突然,我意识到我是在德国的地盘上,这里遍地都是焚尸场。我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十年,从医学学士到医学博士,我清楚地知道,在德国,再小的城市都配备了焚尸场。
所以,这座“工厂”应该就是焚尸场。不一会儿,我看到了第二个带着烟囱的建筑物,然后,在灌木丛后又发现了第三座。这时候,一阵微弱的风卷杂着烟气向我吹来,瞬间,我的鼻子里、喉咙里全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我知道那是焚烧肉体、烤焦毛发的味道。那里有太多值得深思的地方,但容不得我多想,第二阶段的“筛选”已经开始了。我们站成一队,男人、女人、儿童、老人依次通过筛选委员会。
“医生筛选者”门格勒医生做了个手势,所有人被分成两组一字排开。左手边的一组是老人、残疾人、病人以及带着14岁以下儿童的女人;右手边的一组由身强力壮的男性和女性组成,因为他们可以干活。在右手边的队伍末尾,我看到了我的妻子与我14岁的女儿,我们不能再通过言语和对方交流,只能简单地做做手势。
那些身体过于虚弱、上了年纪以及疯疯癫癫的人都被送上一辆有红十字会标识的“救护车”。我所在的这一队中,有一些年龄比较大的医生询问他们是否也可以进那种车里,但没人答复他。“救护车”离开后,左手边的一组按照警卫的指示,排成五列,从侧面离开了。几分钟后,我们的视线被浓密的灌木丛阻断,他们消失于灌木丛后。
右手边的一组留在原地。门格勒博士命令所有的医生向前迈一步,这样形成了一个新的队伍,大约有50人。他又问有谁曾在德国的大学学习过,谁具备完备的病理学知识,并且精通法医,他命令这些人再向前一步走。
“请仔细考虑,”他补充道,“你们必须能够胜任这项任务,要是你们名不符实的话……”他那威胁的手势使我们不敢多想,我瞥了我的同伴们一眼,他们可能被吓傻了。这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在心中作好了决定。
我走出队列,举荐了自己。门格勒博士问了问我的身高,在哪里就读,我的病理学导师是谁,我是如何习得法医学知识的,我实际操练多久了等等。很明显,我的回答令他很满意,他立刻让我出列,并命令其他人回到队伍中去。现在,我必须声明一个我当时还不知道的事实,那就是左手边的队伍和“救护车”在随后几分钟驶进了焚尸场的大门,那些车上的人无人生还。
ISBN9787220111884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作者米克洛斯?尼斯利 (Miklos Nyiszli)
尺寸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