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读19:到未来去 9787516822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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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 探索一种“到未来去”的全新方式:从内部进入未来,从历史了解未来,从当下看到未来——到未来去,这并非是一场无法把握的宏伟行动,事实上,它的起始点是每一个具体的个人。在这一辑《单读》里,它关乎人的自由选择、女性的生存空间,关乎人类的生育、语言的演变,也关乎后极权时代的政治、新技术时代的社会。未来是丰富的、复杂的,也是需要被质疑、被警惕的;它不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预言,自动照亮人的前路,我们需要在想象未来之前,首先打破对未来的想象。
2. “未来是她们的”主题演讲合集,当代女性的生存处境与可能,也是全人类未来发展的可能——本辑《单读》收录了于威、陆晔、郭爽、彭可、马李灵珊在第四届单向街·书店文学节上的演讲,不同的年龄、职业和经历背后,是现代女性面对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困境时,所表现出的同样值得尊敬的智慧和勇气。女性平权在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后,迸发出了更加强劲的生命力,它所带来的震荡和挑战,拷问着整个社会的文明,也考验着人类未来的走向。
3. 许知远对话尤瓦尔·赫拉利:“我不预测未来,我只想让人们有能力讨论人类的未来”——随着《人类简史》《未来简史》《今日简史》的风靡,尤瓦尔·赫拉利在全球范围内受到现象级的追捧。《单读》首次对话这位被视为人类预言家的历史学家,探讨他思考、表达世界的方式,如何与这个信息爆炸、躁动不安的时代产生奇妙的共振。访谈中,他分析中东特殊的环境与文化,谈到自己的性取向对自我认识的影响、多学科的研究路径、高效的工作与写作方法,警示人类21世纪面临的危机和挑战。这位一再表示自己“不预测未来”的作家认为,他真正在做的是提供一种视野,“使人们有能力加入关于人类未来的讨论”。
4. 科幻作家陈楸帆的新力作“这一刻我们是快乐的”,贾行家撰文探讨“语的去处”——陈楸帆这部精彩的科幻剧本于本辑《单读》,它用极富张力的故事和语言将生育伦理与人类繁衍,推向更加难以把控的复杂境地;而思索语言的未来,几乎是每位写作者的日常工作,作者贾行家将曾经、现在与近在眼前的将来对照、考量,提出疑问:未来将会“在无数误解中仍充满惊奇”,还是“我们以加倍的嘈杂,变得日益沉默下去,对于真相更加漠不关心,彼此互不相通”?
5.首次推介诗人孙文波的诗歌——“所有的诗歌都是关乎未来的”,诗人孙文波这样说。孙文波伴随着中国诗歌的沉浮与更迭,他的诗充满力量,这种力量感来自诗人对当下的自觉审视,对生命的深刻拷问。偏居深圳洞背村的他从未脱离这个世界,在这个难以发声的时代,孙文波用一个诗人的方式继续呐喊。
6.单向空间和理想国继续联手,打造智识青年们的挚爱书、全球青年思想策源地——斯拉夫文化书写者柏琳,英国社会观察者王梆,小说家赵松、蒯乐昊,将在这一辑《单读》中继续发表可读性与思想性兼具的小说、随笔与书评,分享他们的全球观察和个体经验。

名人推荐

许知远,单向空间联合创始人
“我参与编辑过很多夭折的杂志,《单读》的生命力经常令我自己惊叹。因为不断有年轻而杰出的灵魂加入,我认定它还会长久、富有韧性地存在下去。”
阿乙,作家
“《单读》提供了一种智性、理性而又并不因此而冷漠的审美。它是一本对青年有号召力的杂志。它使它的读者变得年轻而上进。”
郭玉洁,正午主编,《单向街》第一任主编
“过去的十多年,是人心随技术迅疾更新的年代,也是一切在不知不觉间速朽的年代。生活在其间,要敏捷于变化,又能保有持久的决心,这是一种必要的法则。回想《单向街》(《单读》前身)的创办,正是这份敏捷,更多的是持久,让它免于转瞬即逝的激情,从而在时间里拥有自己的轨迹,和可供回顾的纵深。”
覃里雯,资深媒体人
“为《单读》写稿一直是最美好的事,就像和一位无所不知的知音漫谈,站在世界漫长的共同传统之上关照人类的今日和明日。因为它优雅的包容和丰盛,促成了我写作的新风格。依然秉承启蒙以来知识传统的杂志越来越少,就像星星逐渐在夜空里淡去一样。对我来说,在稀疏闪耀的人类群星中,《单读》已经是中文世界里最耀眼的一颗。”
于威,单向空间联合创始人
“如果说《单读》这本小小的杂志,也有一点雄心,那就是希望它能够像《纽约书评》一样,吸引这个国家最杰出的头脑,鼓励独立思考和理性的批判,永不放弃人文主义知识分子的责任,同时追求一流的文本表达。这个目标还远远没有实现,也许永远都无法实现,所以只能继续做下去。”
苏静,《知日》主编,《单向街》第一任出版人
“转眼之间,名为《单向街》的杂志书,也改名《单读》,还有了自己的同名 App,单向历更是卖成了近年来少有的文创产品的成功案例。单向街书店也从一个完全理想主义的形象,现在也跻身很主流的商业公司,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依然保持着自己理想主义的一面,这一点无论如何是令人欣慰的。时至今日,我也为我当年能参与当年《单向街》杂志书的创刊和发行,感到由衷的开心。”

作者简介

陈楸帆,毕业于北大中文系及艺术系,科幻作家,编剧,翻译。世界科幻作家协会(SFWA)成员,世界华人科幻作家协会(CSFA)会长,Xprize基金会科幻顾问委员会(SFAC)成员。曾多次获得星云奖、银河奖、世界奇幻科幻翻译奖等国内外奖项,作品被广泛翻译为多国语言,在许多欧美科幻杂志均为首位发表作品的中国作家,代表作包括《荒潮》《未来病史》《后人类时代》等。
贾行家,男,1978年生人,非职业作者。出版有散文集《尘土》《潦草》。
于威,单向空间联合创始人。
陆晔,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研究中心副主任、新闻学院教授。华中理工大学工学学士,北京广播学院法学(新闻学)硕士,复旦大学法学(新闻学)博士,香港中文大学博士后,美国南加州大学富布赖特访问学者。主要研究领域为媒介社会学、新技术、影像与日常生活。
郭爽,1984年出生于贵州。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曾供职于《南方都市报》。获德国罗伯特·博世基金会“无界行者”创作奖学金(2015)。获第七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2017)。现居广州。
彭可,1992 年出生于湖南长沙,成长于深圳,是一名图像工作者,现在洛杉矶和中国南方生活和工作。她相信“观看”这一静止行为的动态力量,以及摄影的自我投射和心理学潜能。毕业于罗德岛设计学院摄影系。
马李灵珊,毕业于南京大学金融系,先后供职于《南方人物周刊》《时尚先生 Esquire》《智族 GQ》等媒体,中国商业及文娱人物报道记者。2015 年,与导演五百联合创立五元文化,联合出品《白夜追凶》《灭罪师》等剧集。
牛雪琛,毕业于外交学院,曾任国际新闻编辑、记者,“翻译是一件可以同时享受阅读和创作的事”。
赵松,作家,文学和艺术评论家。1972年生于辽宁抚顺,现居上海。作品有小说集《积木书》《抚顺故事集》《空隙》《细听鬼唱诗》,随笔集《最好的旅行》,文学评论集《被夺走了时间的蚂蚁》。
蒯乐昊,1979年出生,媒体人,业余画画自娱,现居南京。
孙文波,1956年出生。四川成都人。作品入选《后朦胧诗全集》《中国二十世纪新诗大典》《百年新诗选》等多种选本。部分作品被翻译成英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荷兰语。曾与人共同创办《红旗》《九十年代》《反对》《小杂志》等民刊。参与主编《中国诗歌评论》《中国诗歌:九十年代备忘录》。主编《当代诗》。获得多种国内诗歌奖项。迄今已出版诗集《地图上的旅行》(1997)、《给小蓓的俪歌》(1998)、《孙文波的诗》(2001)、《与无关有关》(2011)、《新山水诗》(2012)、《马峦山望》(2015)、《长途汽车上的笔记》(2017)。文论集《在相对性中写作》(2010)。
柏琳,原《新京报·书评周刊》资深记者,编辑,现为书评人,独立记者。从理论语言学中叛逃,在文学里瞎打误撞。
王梆,出版有电影文集《映城志》、数本短篇小说绘本集以及漫画故事《伢三》等。电影剧作《梦笼》获 2011年纽约独立电影节最佳剧情片奖,纪录片《刁民》亦在数个国际电影节参展。小说作品散见于《天南》、美国俄克拉荷马州大学《中国当代文学选集》、美国“文字无边界”文学网站、2016年秋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故事新编”中国当代艺术展等。作为自由记者,为海内外媒体撰写欧洲时政评论。译有英国当代诗人理查德·贝伦加滕诗选《改变》、英国当代诗人彼得·休斯诗选《贝多芬附魔曲》等。
萧轶,平时睡觉、偶尔写字的乡下青年。
陈儒鹏,爱丁堡大学文学与现代性专业研究生,对伍尔夫和她的一切满心欢喜。前《单读》实习生,如今是个小评论员。

目录

到未来去

【话题】
这一刻我们是快乐的/陈楸帆
话的去处/贾行家
未来是她们的
【访谈】
尤瓦尔·赫拉利——我不预测未来,我只想让人们有能力讨论人类的未来/陈一伊、尤瓦尔·赫拉利
【影像】
盐水池塘/彭可

【小说】
伊春/赵松
双摆/蒯乐昊
【诗歌】
夤夜十书/孙文波
【随笔】
贝尔格莱德表情——谁在那儿歌唱?/柏琳
贫穷的质感/王梆
【评论】
居伊·德波——密谋一万种可能/萧轶
全球书情/陈儒鹏

文摘

如果还有明天
撰文 吴琦

我家以前住在五楼,后来搬家,还是住在五楼。
在南方,六七十年代留下的老式住宅楼,多数都建到七八层。虽然没有决定权,但我总在心里暗暗谋划,住在三楼最好。一楼二楼太吵,看上去容易招贼,顶楼太高,又没有电梯,每天数着台阶爬楼,太辛苦。住在五楼,好像还凑合?在小区里占据一个中间偏上的位置,发呆的时候能盯着对面的楼,看看谁也趴在窗台看外面,数一数有多少人家在夜里亮着灯。
后来搬去另一个五楼,对面没有楼房,小区铁门外有一条小溪,被垃圾砌成了水沟,旁边有几户很旧的农舍没有拆掉,几乎就要倾塌的几根漆黑的木柱子撑着,里面早就没人住。于是窗外的风景便只有它们,看久了几乎像是在等待,等着有人来收拾这几间屋子,收拾那条水沟。
小时候住在小地方,却总盼着大事发生,从五楼搬到五楼,这种小事让我感到无趣,生活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后来在北京,搬了几次家之后,竟然还是住在五楼。我很晚才意识到这个巧合,其实也没真的把它当作巧合,因为在巨型城市里生活,就像在远洋的深海里游泳,人没什么选择。五楼在这里根本算不上高处,绝大多数楼房都装电梯,每层之间的差距不过几秒钟。窗外也没什么景色,没人会在窗台上探出头,外面有人吵架、发酒疯,有狗乱叫,只需要在屋里咒骂。人变得迟钝、懒惰。我也不再像过去的我,一层一层去计较,去想象自己要在几楼。
再有清晰的楼层意识,是到《单读》工作以后。这座四层小楼躲在一个大院,一个国有单位的大院里,外墙覆满一层爬山虎,大门开在草丛深处,被一排海棠和一丛竹子挡着,初次来根本找不到,仿佛它真的在躲避什么。一楼是书店和咖啡厅,二楼是开放空间,做沙龙和展览,以前我来,通常匆匆就走,觉得这种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不适合逗留。直到后来,走上了“参观止步”的三楼四楼,坐进了这里的办公室,我才真正走入它的结构中。
一道楼梯贯穿了这座房子。一楼二楼的楼梯铺着木地板,到了三楼就换成了水磨石,墙面的颜色也有变化,楼下水泥的颜色裸在外面,楼上挂着海报和照片,把墙刷成了白色。楼道狭窄,只够两人过身,窄到不能像在电梯里那样对遇到的人无动于衷。也没有别的风景了,只有每层开一扇小小的窗户,在窗外攀爬的植物总是把天光拖拽到那点有限的空间里,交缠出各种出人意料的画面,天晴的时候比烈日诗意,雾霾的时候又比雾霾温柔。每天上班,我都穿过它们,走上四楼。
想事的时候,我就慢慢走,慢到足够看清墙上凸出的钉子,跨上每节台阶都像跨过一个难题。着急或者振奋了,就快走几步,甚至跑起来,别看只有矮矮四层楼,夏天时也能走得大汗临头。有时会突然被自己陷入这种旷日持久的重复吓到,有时又侥幸于在喧哗的巨变中,还始终拥有这上楼下楼的几分钟。
小时候的挑剔,对于变化、成就、一个更庞大的未来的渴求,好像直到这个新的常态的建立,才渐渐平息下来。四楼之外的生活如火如荼,我也投身进去,而楼里这条僻静的通道,日夜奔流,竟已过去四年了。……一开始参与进来,就像以前住在五楼向外看,它完全外在于我,好像一个更大更远的传统,需要去靠近,小心地揣摩。因为能力和经验的限制,以及对出版的敬畏,我和它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害怕冒进和犯错,很多想法都长久停在想象中。后来发现,这种安全感是虚妄的,它阻碍了真正的热情。在今天做出版物,如果不能提供独特的视角,不能提供人的温度,也就不再具有价值。自我必须作为原材料,投入进去,才能把楼道里穿过玻璃和植物到达我们身上的光影,传递给读者,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感受。
我努力回忆这个过程里真正宝贵的、激发过我的东西,好像不是那些精致、浪漫的情绪,而是看起来难以忍耐的日复一日的工作和生活,是对价值观、风格、纸张、字词、标点符号等等事物的重复。一篇文章写完,就开始写另一篇,一本书做完,再做一本,这个夜晚过去了,明早起床会再迎接一个。就像爬楼。重复成了最好的镇静剂,推动着我,更准确地分辨出那些个人的、作者式的敏感,让它们沉默,而留下那些更能与人通约的部分,与人交换,被人说服,既妥协又顽强地,留在这栋房子、这个世界的内部。
这次我们以“未来”为题,也是从内部进入的。它不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预言,好像用些刺激的、炫目的、烟花般的句子,就能自带科幻片的效果,自动照亮人的前路,而是在想象未来之前,首先打破对未来的想象。
未来是一种幻觉,我们不因整体上的悲观而放弃它,也不因为我们这一代人正活在兴头上就必须对它充满期待。更真实的情况是,每个人都处在同等的迷茫中。对未来失去追踪,某种意义上让人如释重负。那就更加热烈地了解过去吧。去反省,现在自己该做点什么。
我们在海边组织演讲,在文体上不拘一格,发表实验形态的小说,寻找新的写作者。捕捉那些不确定、未完成、新出现的事物,原本就是《单读》最迷恋的工作。它困难而易逝,琐碎又宽阔。它可能通向许多方向,而不只有未来一种。在那些模糊的、非线性的进步和实践中,未必会有某种新的价值横空出世,但有一些准则会被再次证明是不可放弃的,它们将穿越时空,被文学、伦理和人的情感所保留。
以前,我觉得自己面对不了离别这种煽情时刻,现在似乎已经可以接受它。成长带来的一个变化是,我们开始能够分清楚哪些是真正的离别,哪些是真正的痛苦。流浪的书店训练我们的敏感,而一次又一次重建《单读》的工作,让我们健康起来。能在这里工作四年,秘诀可能首先是忍耐,而不是什么坚持。也不是一段多么长的时间不是吗?走楼梯的故事,并没有让我从此相信人往高处走,它带来的真正的教育,是人不应该那么害怕爬楼。小时候的构想之所以幸福,是因为不需要自己付出实际的努力,而未来之所以令人苦恼,在于我们并不舍得真正为之改变,世界的结构似乎已经闭合,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突破。其实未来也是一段可以度量的时间,到未来去的路程,就是要花更多的时间,走更远的路,持续地做,来回地走,没那么容易看到终点罢了。如此一来,就不必再神秘化任何关于未来的讨论,未来并不遥远,明天就是未来。

夤夜十书 (节选)
孙文波
纠缠书
睡下看到彩虹,醒来看到黑暗,
群山倒立,河回到源头。我成为
走在通往创世路上的那个人。我写下
空、喑、寂。在洞背村,我是世界的
解释者。我解释痛,它正在我的
体内生长;长得莺飞蝶舞,长得虎啸狮吼。
我解释苦,它是大台风,带来精神的暴雨。
我解释我的解释,它是爆炸的
红矮星,分裂出无数灼热的语言碎片,
光芒转瞬即逝我无法抓住。
一切都是臆想,都是偏执。
回到理性,我不过是想表达一个愿望,不虚度。
不在现实纠缠。我不纠缠政治,坏和更坏的;
不纠缠阶级,穷和富。甚至不纠缠大街与
小巷的地位。不纠缠关卡和大门的作用。
我只纠缠早餐与晚餐的不同,
纠缠一只狗与一只猫的区别。
我还纠缠于淋湿的蝴蝶与蜻蜓有什么不同。
当然我真正想纠缠的是,人的一生是
攀援还是下坡,驻扎还是路过。我觉得,
我已经路过很多;路过对人类的爱,
路过对物质的迷恋。路过敬仰与畏惧。
我已经路过自己。我已是另一个我。
ISBN9787516822180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作者吴琦
尺寸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