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狍子 9787555212928,7555212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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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薛涛的作品,里面有纯粹的美、有空灵的想象、有对大自然的深情,尤其写出了生养他的东北那片土地上的草木和动物的气味和灵气,还塑造了许多充满别致个性的女孩子和勇敢、有担当、正义的男孩子形象。于是,我策编了这套“薛涛儿童小说名家导读本”。用名家导读的形式,希望对初中、高中的学生阅读和写作提供有益的指导和帮助。
——本书责任编辑 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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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薛涛的许多短篇及长篇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不见异思迁的我行我素的形象。他也在变,它变的是“法”,而不是“道”。我们从现在往回走,看他的文学路径,我们看出的是,他一直就在进行着文学上的变法。他的文学世界,比初时深邃和开阔。无论是在题材领域的开拓还是在主题思想的深化方面,他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思考和实验。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曹文轩

薛涛《橘黄色的学校》中似写实又非写实的人物形象和环境的描写,寓意颇深,令我思考儿童文化与学校文化的关系。“我”的心思,使我想起日本的一首儿童诗《蓝天》。孩子们的这一心声,不仅是学校教育,也是整个成人社会应该静心听取的。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 朱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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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的小说里有一个核心的细节,是促成他完成小说的关键。之所以说有些细节会自行发光,是因为它被镶嵌在一个更大的故事框架和构造里,这个构造的搭建就是作家一手建立起来的。它可以容纳它,打造它,丰富它,却又让它温润的、多义地从属于这个庞大的构造,熠熠发光,发挥着宝贵的作用。
------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编审 作家 汪玥含
小说佳作应有引人入胜的故事、引人瞩目的人物、引人思索的内涵。薛涛的小说便都具备。林区风光新颖别致,老师和孩子们各有独特性格。最触动我这老读者的,是作品开拓了诗一般的意境,焕发出诗一样的意蕴。或许,薛涛并未多想,他忠诚生活的感受,执著真善美的追求,只是在画在歌。而这恰是儿童文学作家宝贵的品格,心里的“国”更大,才能写出《护林员的春天》等适合9至99岁公民阅读的小说佳作。
------人民文学杂志副主编 崔道怡

作者简介

薛涛,男,1971年3月生于辽宁昌图。做过教师、报社编辑。现供职于辽宁省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全国青联委员。
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随蒲公英一起飞的女孩》《正午的植物园》《我家的月光电影院》,长篇小说《精灵闪现》《废墟居民》《泡泡儿去旅行》《夸父与小菊仙》《满山打鬼子》《虚狐》《情报鸽子》等几十种。并出版有《薛涛作品坊》《薛涛金牌幻想小说》《薛涛心灵成长小说珍藏本》等书系。曾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中国作协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文化部蒲公英奖等奖项。作品曾选入大学、中学语文教科书。

目录

钟声不止
小车站.
火车远去
两个人的银河
雁叫寒林
护林员的春天.
绿山谷
稻场笛声
槭树国
蓬镇纪事
二十三只灰雀
小兽们的温暖冬天
最后一只狍子
猎手
关于偷的对话.
惊喜

序言

致读者

你是谁?你读几年级?五年级还是六年级,还是在读中学?或许,你是一个喜欢跟孩子抢书读的家长。如果真是这样,请向我祝贺。我就是要找到你们—你们就是那种很大或者很小的一些人,生于不同年代却在一个时间读同一种文字。
我提供这种文字。
我的文字给那些心怀童趣、敬畏童心的人阅读,生于不一样的年代却是一样的“属相”和“星座”。那么,我的读者其实一般大。它们就像彼得?潘,内心里蹲着一个孩子,它一直没有长大。这样的人常常会绽放出人性的光辉,他友善、纯良、敬畏、悲悯。他会长成一座山,他们会连成一道岭,俨然如一个不可摧垮的信念。
我在深秋的东北给你写信。窗外便卧着一道山岭,斑斓的秋叶覆盖了它。它安静地卧着,一卧就是一天,一年,一百年。可是你读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冬天了,这封信从深秋进入冬天,足足走了两个月。秋叶换成白雪,那道山岭依旧静静卧在那里。它寂寞吗?一定不寂寞。它看惯了山里山外的喧嚣和变迁,即便四季更替、草木枯荣,最长久的还是它这道山岭。
我就是要提供这样的文字。
热闹也罢,寂寞也好,我只希望它们能活得长久。甚至永远活着,如山峰、如星辰。如果不致力于这样的文字,作家何谈伟大,文学何须存在?
这本书里的字字句句究竟算怎样的文字?它们热闹吗?不热闹。它们会长久吗?也未必。我却敢说,它们还能再活一些年月。
它们有的活在教科书里,从一些新鲜的资料便可知道,十几年过去它仍旧在感动现在的读者。它们有的活在不同年代的选本里,选家在变,它却不变,这算不算一种长久?它们有的变换衣装,打扮成另外一番样子活在国外的书刊,它们在国外的遭遇我不得而知。两个美国孩子写来的长信能否证明它们还活着,并且感动过几个外乡人?它们被乡村的孩子朗诵,被勤勉的教师制成各种课件;它们也存活于一些隐秘的日记里,公开的日志里。
今天,它们以导读的方式摆在你的面前。今天的方式,责编付出很多辛苦。最辛苦还是写导读的学者们、教授们、作家们。他们的手上都执着一把严格的文学尺子,用它来测量什么是好作品,什么样的作品值得一再解读。我想,这些精妙的导读延长了它们的生命,让它们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不但如此,这些精妙的导读还道出了它们“活下去”的理由,语言、立意、思想方面,也有细节描写、人物塑造方面……他们确实给足了理由。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你的喜爱。最终,它要活在你的心里。你喜爱过它,对它念念不忘,它便永远活着。
它们是我近些年和前些年的作品精选。有时候,我在山间的客车里酝酿它;在机场的大厅里,它成形了;更多时候,我在书房里打磨它的头和尾巴;我一气呵成,我也推翻再造;每完成一篇,都会增加一根白发。当黑发中间杂了银白,它们也越攒越厚。我用它们留住了青春的时光。孤影枯灯,漫漫长夜,它们伴我走过灵感肆意的分秒。最主要的是,它们给我很多自信。当我写出它们,真像一个伟大的创造,从无到有,生生不息。

这些文字有些别样的味道。是的,这是我给你的特殊气息。
这里的气息,我更愿意把它抽象为一种特别的气质和人格。它似一缕连绵不绝的光辉,照亮了多少文学佳作呢?难道,我们不能从过去的、现在的那些经典中看到它吗?一部作品,但凡弥漫了某种特别的气质,便会显得来历不凡,似乎来自一个水草丰美的远方,朴素、神秘、清澈、悠远。
我居住的东北,田野广阔、山林密布,它时时处处隐藏在那里。它在我的生活里,它甚至就在我的一左一右。
你来才知道,在这里人和树的交流是家常便饭,不算什么稀奇古怪。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跟老槐树汇报过日子的鸡零狗碎,就因为这槐树比他还老,是看着他长大、变老的。忙着汇报,也要调侃树下走过的一条瘸狗。瘸狗的瘸固然可怜,可是老人的调侃绝非恶意,那是善意的关切。在东北,有一种善意看似冰冷、暴戾,其实是嘘寒问暖。不懂这个表达方式会感到诧异,甚至误解了对方的好意。瘸狗大概来自外省,不懂老人的意思,狼狈逃走,老人站在树下嘎嘎笑。这样的交流在我的作品中随处可见,遇见这样的描写不要认为我故意使用了童话的写法。这种写法是实实在在的,没有虚拟的成分。我不过是在重现这块土地上“万物有灵”的生命观。
它会成为绝唱吗?要我说,它仍旧在传唱。它在林间传唱,它在每个东北人的内心回荡,甚至就在我的血液里流淌。它早就作为为一种气质和人格,存放在我们的眼神和笑声里。
我庆幸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的审美观、生命观就在这气息里形成、定型。我又不知不觉中把它带进字和字之间,行与行之间,把它填充在句号的空隙里。
在今天,文学的风向已不比从前。它太实在,离当下的生活太近。它又太折腾,华美喧闹。它总是担心,倘不用声色吸引读者,读者便停不下来,也坐不下来。于是,它变得庸庸碌碌,把身上那股神气跑丢了。这样一来就有一千个理由来怠慢、轻蔑这种气质。它会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气质不合时宜,那些法术和腔调早就过气,谁还愿意停下来观看它的表演。
我却舍不下它。
我坚信,它能让我的文字生出特别的气质,就像西方世界的小魔法师,神秘莫测,连一个鬼脸都耐人寻味。
就写到这里,别样的阅读开始吧……

薛涛
2014年10月26日深秋于沈阳东大营

文摘

钟声不止


我刚分配到林区教书,老校长就进城住院去了。老校长临走告诉我,这里有个铁匠铺,铁匠铺里有个铁匠,是个怪人。老校长进城治病,整个学校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给师范的女朋友写信,得意地告诉她,我刚刚来学校参加工作,就代理校长了。
有一天我坐在教室里批改作业,坡下又传来叮当叮当的声音,很有节奏感。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痴迷地听着。学生小飞脚举手请求发言,我点点头。小飞脚说,“老师,有什么好听的,那是小铁匠他爸铁匠卢打铁的声音。我爷爷全靠听它睡得香呢。”
小铁匠是我们校四年级的学生,小飞脚也是四年级的学生。另外十个学生分别读着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五年级。
中午午休时,我好奇,把小铁匠叫到住处。
“小铁匠,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小铁匠是做为绰号在学校里流通的。全学校没有不知道小铁匠的。这里的孩子大多有绰号。同学之间也都称呼绰号。那些绰号取得很有意思,我也跟着称呼了。
小铁匠随口答到:“我爸爸?我爸爸不就是铁匠卢嘛。这个你都不知道啊!你简直太……”
“知道知道。我是问他本来的名字。”
这下,小铁匠也傻了,挠了几下脑袋,“我去给你问问……”然后一口气跑下山坡。不一会小铁匠跑出来了,“他打铁呢,叮当叮当的,没听见我问话。我也得去帮……”说完就把头缩回去了。我追到外面喊道:“下午别忘记上学——”
小铁匠回答了一声,就没影了。
很快,山坡下传来“叮当,叮当”的捶打声。呼——呼——那风箱又叫了,当然是小铁匠拉的了。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凉,我可不敢进那个炉火旺盛的铁匠铺,就远远地坐在一棵老柳树下面。叮叮当叮叮当,听得出小铁匠也加入敲打了……这声音初听有趣,久了就乏味了,我打起了瞌睡。难怪小飞脚说他爷爷全靠打铁声睡觉香呢。
铁匠铺的铁匠姓卢,人们都管他叫铁匠卢。人们大概都忘记他的名字了,只叫他铁匠卢。
铁匠卢的生意近年有点惨淡。人们用个锤子斧子什么的,都去山外买了,质量也不错。时不时的有去打马掌的,牵着马,去了,很快就走了。铁匠铺的门口渐渐冷清了。可是铁匠卢硬是没让火炉熄灭过,风箱照常鼓风,铁匠铺里时不时就传出一两阵叮叮当 当的敲打。
这个铁匠,我就知道这些了。


下午上课时小铁匠没来。全校只有一间教室,全校12个学生在一间教室里上课。哪个来了,哪个没来,一目了然。
“老师,我去找他!”小飞脚站起来,也没等我同意,蹬开门刷地不见了。
我刚刚在黑板上写出五个生字,小飞脚就把门蹬开了。小铁匠紧紧跟进来,满头是汗,一边往座位上跑,一边回头对我说:“老师,没听见铃声啊,你那铃声没我爸打铁声大……”
全校学生都哈哈笑起来,然后给我提意见,说操场那个电铃声音确实太小了,中午在家玩着玩着就过头了,也听不见上课铃。我用板擦敲敲黑板,教室里才平静下来。
“电铃问题以后再说。”
我继续上课。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教室里擦黑板,门被很重的力气撞开了。我扭头一看,是两个孩子:小飞脚和小铁匠。两人喘着粗气,一前一后,抬着一块形状古怪的铁锭。我愣住了。铁锭一落地,发出清脆的回声。小飞脚站着喘气,小铁匠说话了:“我爸昨天连夜给咱学校造的钟。我爸说,这个声大,岭外都听见。”
我把这个铁锭挂在门外,接过小铁匠递过来的钟锤儿,轻轻敲了一下。
“当——”音色清脆悦耳,传出很远。
小铁匠还告诉我,他爸在钟的不同部位留着凸钮,敲那几个钮,还有曲调呢。我一试,果然有音阶。打这以后,学校的电铃不用了,慢慢的生锈了,铁钟成了整个岭上人家的钟点。据进山的人回来说,在山谷里听这钟声,更好听。
铁匠卢,依旧深居简出,躲在他的铁匠铺里叮叮当 当打铁。全岭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没听见过他制造的钟声。他的耳朵里全是叮叮当 当的打铁声。


一夜之间,大雪漫了林区。
我用力推开门,一步一滑走到大钟前,敲响了它。我用的是紧急集合的调子,是喊孩子们来扫雪的。然后我挥起铁锹,一路向山坡下面推进,打算给他们开出一条路。我把路开到山坡边缘的时候,坡下十几只“鼹鼠”一样的小东西也在挥舞着小锹,从各个方向向这边推进呢。它们身后,是一条条细细的小道,嵌在雪地当中。
我站在坡上跟他们挥舞着铁锹,给他们加油。他们抬头看了看我,埋下头去,加快了速度。
可是,所有的小道都汇集到我这里的时候,问题出来了:我们很难能爬到坡顶的学校。小道太滑了,我们几次上去,都滑下来。小飞脚摔得最猛,整个人一头扎进雪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上课,小铁匠举手请求发言,“我爸爸有办法了。他要给我们的鞋子上面打上铁掌,完了就不怕滑了。”
小铁匠一说,全校的学生都兴奋起来。像马一样给蹄子打上掌子,就可以像马一样在雪地上随便跑了。这是一件好事情。
中午,我带着全校学生从坡顶滑下去。小铁匠最兴奋,第一个滑下去的。
我们一气滑到铁匠铺。我让孩子们排着队进了铁匠铺。小铁匠也叫嚷着,“排队排队,别加塞儿,人人有份。”
全校学生把小小的铁匠铺塞满了。我只好站在外面。我听见里面不时传出孩子们打闹嬉笑的声音。那咔咔的,便是钉鞋掌的声音。这时他们又莫名的安静下来了。打好鞋掌的学生蹦跳出来。门一开,一团热气随着出来,扑在我的脸上。脚下咯吱咯吱的,他们一个一个爬上山坡去,很稳当。最后出来的是小飞脚,他把脚高高踢起来,鞋底上有亮亮的银光一闪。扑通,小飞脚摔倒了。我拉起他,帮他拍打身上的雪,“你演砸了小飞脚。”小飞脚不服气,还要表演,被我控制住了。
最后冲出来的是小铁匠,脚下也咯吱咯吱的。
“老师,鞋掌没有了。他说了,下午他再打几个,有你的份儿。”小铁匠有点难为情了。
就这样,我被小飞脚和小铁匠一边一个架着爬回坡顶。
快走进教室时,小铁匠悄悄告诉我,他爸今年的马掌又打多了,刚才钉在鞋底的铁掌是马掌改的。小铁匠让我为他们保密。我答应了他。

当天晚上,我坐在火炉旁边烤玉米吃,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小铁匠来了,手里举着两个鞋掌。我找来锤子,把鞋掌钉在鞋底上。穿上一试,脚底下踏实多了。
过几天,小铁匠拿来了一包铁钉。铁钉没有商店的有规格,却很锋利,?把教室的门窗钉得结结实实的,北风再大,门窗也不吱嘎响了。
那时我正讲着课,小飞脚扑哧乐出声来,“老师,门窗不叫唤了,就剩你一个人叫唤,不热闹了。”
ISBN9787555212928,7555212927
出版社青岛出版社
作者薛涛
尺寸32